个早上。”董莹珠的贴身婢女笑吟吟地说,“天还没亮就起来,试了好几次才做出这味道呢。”
董氏拉着董莹珠的手,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:“辛苦你了,莹珠。”
董长澜一直在向谢云霆请教云城互市的情况。谢云霆知无不言,将自己在云城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。
“云城虽地处边陲,但百姓安居乐业,市井繁华。”谢云霆的声音温和有力,“这都得益于互市带来的和平。匈奴虽是异族,但也明白只有互通有无,才能共同富足。”
董长澜听得入神,不时点头赞同。窗外暮色渐深,灯火初上,谢云霆这才起身告辞。
董长澜和秦望溪一同送客。秋风送来阵阵桂花香,董长澜望着谢云霆的背影,诚恳地说:“谢先生若得闲,一定要来渡江做客。家父定会很想听听先生的见解。”
谢云霆转身,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清俊:“渡江之行,云霆必不会错过。”说着,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秦望溪的面庞。
待谢云霆走远,董长澜忍不住对秦望溪说:“表姐,我觉得谢先生似乎对你有意。”
秦望溪心头一颤,月色下她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:“何出此言?”
“每次表姐说话,谢先生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望向你。”董长澜压低声音,“那份欣喜藏都藏不住。其实祖母和父亲本想让你嫁给舒子,但见你无意,也就作罢。只是他们一直担心你的终身大事。”
夜风拂过,带来几分凉意。董长澜继续道:“若不嫌弃谢先生出身,让他入赘秦家倒是个不错的选择。此人眼界不凡,若真心待你,实在是良配。”
秦望溪沉默良久,才轻声道:“等乱世平定再说吧。”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次日清晨,要出城剿匪,无法送行。晨露未干,她叮嘱董长澜:“路上小心,到家后记得派人来报云京。”
入夜,秦望溪悄然来到母亲的静雅院。秋虫低鸣,月色如水。秦嬷嬷守在门外,眼眶通红。
往年母亲生辰,阿轩总会带着兄弟们舞狮庆贺。十七个少年,个个英姿勃发,舞狮时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回响。如今,却一个都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