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再次发出极小的哗啦声，沈妄将纸张推回去，没写字，也没说话，目光一首沉沉盯着讲台上的老师。

女生误以为他觉得自己打扰了他，小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，就将纸条收起来，夹进课本了。

整堂课，沈妄没看身旁的女生一眼，倒是时不时解锁手机，手指在键盘上灵活敲击着什么。

下课铃响的时候，沈妄起身，准备离开教室。

人还没走出座位，就被好几个女生堵住了去路。

跟上午的专业课不一样，这堂课是好几个班一起上的，这就导致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见沈妄。
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，人群周围走过去的几个女生开始好言相劝，

“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，人家己经有女朋友了，感情好着呢。”

“就是就是，上午咱们自己班上专业课，他己经拒绝过一轮了。”

沈妄脸上被打扰的不耐终于缓和，有人替自己解释，他乐得轻松，挑眉一笑，从她们自发让出的一条路里出了教室。

身后，人群虽然散了，议论声却没停。

“刚开学就有女朋友，估计是之前高中就谈了。”

“听他们班女生说，他之前高中在英国念的啊，说不定两人在异国。”

“照这么说，我们就还是有机会喽？”

“……”

那个给沈妄送纸条的女生，原本害羞的神色己经荡然无存，听到众人的议论，她的手慢慢收紧，将原本整齐的课本捏出了褶皱。

到公寓门口的时候，沈妄没有马上开门。

这种回家前就知道家里有人在等的感觉，对他来说太过陌生。

也太像是奢望。

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最在乎的祁茉。

缓了会儿，他才将指腹按上去，伴随着“滴”的解锁声，门被朝里推开。

一首到换好鞋，他都没听到小姑娘朝他跑过来的“哒哒”声。

放下书包往里走，客厅的灯开着，沙发上却没有人，整个家里安静得不行。

他微微蹙眉，人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