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我一首陪着你，你坐摩天轮也还是会恐高啊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沈妄：“……”

他又一次被她噎得说不出话，但还是没忍住，勾着唇陪她一起笑了。

他知道，她这是在故意逗他开心。

“不过沈妄，你确定噜噜不需要控制一下食量吗？”

“我在网上看过科普，猫咪太胖的话，未来得慢性病的几率很大的。”

见她一脸严肃地强调，沈妄正色道，“嗯，我明天就跟他们说，以后少喂点零食。”

“茉茉。”

“嗯，怎么啦？”

“明天去公寓复习吧，我把噜噜带过去。”

女孩眼里瞬间溢满期待，“可以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好啊好啊，那我明天就可以摸到它了！”

看到预期中的反应，沈妄一瞬间有些动容，眉眼间多了微不可觉的疼惜。

默了半晌，才接着道，“喜欢就要说，要求我、命令我……”

他顿了下，“或者撒娇，都可以。”

祁茉撇了撇嘴，“那我不是怕你明天没有去公寓的安排嘛……”

“而且，噜噜毕竟是猫咪，折腾来折腾去，对它也会有影响。”

沈妄一脸猜到她会这么说的表情。

他看着她，软着声调坚持，“你只需要表达，至于可不可行，交给我就好。”

“就算不可行，也一定会有一个答案。”

“可如果你连说都不愿意说，我会觉得是我做得还不够好，没能给你肆意表达的安全感。”

祁茉被他这一连串话怔住了，半天没反应。

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，李梅给祁耀买玩具车，却拒绝给她买卡通贴纸的事。

李梅说，玩具车耐玩，可以玩很多年。

但贴纸，只要贴出去，就是浪费了一张。

那时候的祁茉还觉得，奶奶说得有道理，没心没肺地陪着祁耀一遍遍玩玩具车。

首到再长大一些，要不到的贴纸，变成了要不到的布娃娃、课外书，她才意识到，什么实用不实用的，都是李梅不想买给她的借口。

可意识到，并不代表她就能瞬间习得配得感。

沈妄的话，初听是感动，细想却是难受。

是一种厌恶自己无法正常表达需求的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