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。

还是那种发自内心、带着无限崇拜的惊叹。

明明几天前在视频电话里，她惊叹的对象还是他。

沈妄心里久违地爬满不甘，偏偏某人还浑然不觉。

第六首歌刚开始，祁茉忽然附在他耳边，小声唱了句歌词。

沈妄原本不解，轮到他的时候才发现，恰好是女孩刚刚唱给他的那句。

他边回忆边试图还原了那一句，“我的……爱……就有……意义。”

虽然磕巴，但难得音准词也准，顺利过关了。

将话筒递给下一个人后，他脸上的不爽顷刻间烟消云散，凑在祁茉耳边小声说了句谢谢。

带着淡淡酒味的气息靠近，祁茉这回没躲，而是十分得瑟地回，“放心吧，你茉茉姐罩你。”

说着，她就开始在脑海里算下一句轮到沈妄的词。

正准备凑到他耳边小声唱给他，却被不远处的丁承打断，

“诶诶诶！我说你俩，凑那么近干嘛？”

“茉茉，你不会是在给妄哥透题吧？”

祁茉轻咳一声，却没表现出慌乱，淡定回“当然没有。”

还顺道补了句，“《勇气》这么火，他能唱出来也很正常吧。”

这话一说，没抓到把柄的丁承瞬间就落了下风。

舒微赶紧替祁茉帮腔，“就是，丁承你也太草木皆兵了。”

丁承只好作罢，但还不忘曲起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，又指了指沈妄和祁茉坐的方向。

意思是，他会一首盯着他们有没有小动作的。

祁茉缓缓舒了口气，正准备趁丁承和李牧吐槽的时候，快速给沈妄“透题”。

却在偏头的一瞬，看到一张笑意分明的俊脸。

男生方才的愠色彻底不再，出口的语调温柔缱绻，

“茉茉姐，你好厉害啊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