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一热，考虑到赵叔还在车里，忍住了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。

两人下车后，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开了很多年的面馆。

坐下后，沈妄主动说起了昨晚的事。

祁茉全程都静静地听着，他不说的地方，她绝不追问。

到后面，沈妄都忍不住了。

“茉茉，你不好奇吗？”

“好奇什么？”

“我的，家庭。”

“可是你昨晚己经很伤心了，我不想问太多，怕勾起你不好的回忆。”

“可我好奇。”

祁茉不解，“你好奇？”

“嗯。”

沈妄接着说，“我好奇是什么让你这么会察言观色。”

“从上次在医院跟你父母的短暂接触来看，应该不是他们造就你这么懂事的。”

懂事……

自从搬来江东，祁茉不知道有多久没听过这个词了。

小的时候，奶奶最喜欢教育她，女孩子要文静、要懂事。

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确实也是这么做的。

但她发现，不论她如何乖巧，奶奶最看重的，依然是比她更小的堂弟。

等她开始认识到这个词不该成为女孩的规训的时候，她悲哀地发现，自己好像己经长成了奶奶期望的样子。

只是她没想到，沈妄会看出这一点。

“以后吧，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
祁茉垂眸，有意避开话题。

“好。”

沈妄没再追问，“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，我家的事。”

于是，祁茉终于在沈妄口中，听到了那个传说中沈氏集团的秘密。

或许也算不上秘密。

这些大企业的信息，很多都是公开的，沈妄说的，更多是他的成长环境。

通过他的讲述，祁茉也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他能一眼看穿自己的“懂事”。

从外在表现来看，他跟她没有任何区别，听家里的话，服从家里的安排。

不同的是，祁茉是为了获得奶奶的认可，才努力装作懂事。

沈妄却是因为不在乎。

而两人虽然同样未在小时候获得太多父爱母爱，祁茉仍会努力维持懂事的外表，期待他人的关爱。

沈妄却是首接关闭了期待的窗口。

对他来说，与其期待，倒不如将这份在乎转移到新的对象身上。

比如噜噜。

比如祁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