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绕绕，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，替他解决烦恼。

所以只能捏了捏他的手，表达安慰。

“我们回去吧，茉茉。”

“嗯。”

两人特意走得离他们远一些了，才重新叫了辆车。

这次上车后，沈妄一言不发，眼睛始终看着窗外。

明明他们己经离那两人越来越远，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
到祁茉家的时候，沈妄终于起身，送她下车。

分别前，他捏了捏她的脸颊，低声说道，“明天的补习先推迟，等我消息。”

她尽力扯出一个灿烂的笑，想缓解他此刻的难过，

“需要人聊天就打给我，我随时都在线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即便是半夜也可以，不要怕打扰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妄到家的时候，沈长军己经坐在沙发上了。

他心中暗暗讽道，动作倒是快。

“爸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沈长军有些诧异。

他试图从儿子脸上读出些什么，但无果，只好说道，

“去书房吧。”

不想吵醒隔壁己经睡下的母亲，沈妄刻意控制了说话的音量。

他将自己在车上看到的画面，原封不动说给沈长军听。

后者坐在真皮座椅上，点了根雪茄。

沈妄本以为，他至少会为此感到羞愧。

可他没有。

不仅没有，听他说完后，沈长军第一反应是嗤笑了一下。

“长本事了？都威胁到你老子身上来了？”

“爸，我没有威胁你任何事，你不觉得，这样特别对不起妈吗？”

沈长军不以为意，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，

“我给她股份让她谋事业，家里的事她也从未沾手过半分，于内于外，我都没有半点对不起她。”

“可你出轨了。”

“哼。”沈长军冷哼一声，“怎么？你准备告诉你妈？”

沈妄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，“沈长军，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？”

“住嘴！”

抽着烟的男人情绪也不再冷静，“毛都没长齐的家伙，就敢教训起你老子来了？”

“今天你就算告诉你妈了，那又如何？”

“我只要动动手指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可以化作泡影，你觉得，她会轻易跟我离婚吗？”

这一连串的反问将沈妄定在原地。

他好像今天才终于真正认识了沈长军。

他小时候奉为榜样的父亲，竟如此卑劣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