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

“那你答应我，以后不准再故意冷落我。”

女孩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
她本想跟他说，让他以后也不要总是一意孤行，不考虑她的感受。

但她怕他又提起之前两人那个尴尬的吻。

在教室聊这个，总归是不太妥。她决定还是之后再说。

沈妄在祁茉的事情上尤其心急，他迫不及待想知道，她是不是真的原谅自己了。

于是，晚自习下课后，他刻意等在祁茉起身的同时起身，和她一起出了教室。

学校里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，学生们三五成群走在校道上，商量着等会吃不吃宵夜，晚上是看会书还是打会游戏。一中的绿化虽然比不上职高，但依稀能听见校道两旁婉转的蝉鸣。

沈妄跟着祁茉下来后，也走在了这条吵吵闹闹的校道上。两人中间隔着些距离，足以让一人侧身通过。

他主动朝旁边靠了靠，无限贴近她的身体，见她这回没躲，心下终于松了口气。

“沈妄。”

在嘈杂的人声中，她叫他的名字。

“嗯。”

他偏头试图捕捉她的视线，却发现她压根没打算看他。

只见女孩垂着眼睑，清甜的话里有难得的认真，

“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随便碰我了。”

沈妄挑眉，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事后，又不正经起来，

“哪种碰？牵手？拥抱？”

他故意停了一下，盯着她的侧脸，“还是接吻？”

透过暖黄的路灯，他隐隐能看到她樱唇翘起的弧度，几天前的回忆忽然窜进脑海，沈妄喉咙一阵发紧，轻咳一声移开视线。

“都有。”

女孩淡淡的声音传来，“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随便。”

“随便？”

沈妄被这个形容词气笑了，“茉茉，在你之前我从没跟女孩单独待过。”

祁茉不解，“那你怎么……总是想占我便宜……”

“傻茉茉，因为喜欢你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祁茉倏然睁大了双眼，偏头，首首撞进那双此刻眼里只有她的凤眼。

虽然她早就感受到沈妄的心意了，但真的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时，她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。

沈妄看出她在害羞，但既然话都出口了，他也不愿再藏。

夏夜喧闹的校园内，男生微微低着身子凑近女生，言辞真切地重复道，

“因为喜欢你，所以总忍不住想见你，也总忍不住想碰你。”

所以，不要再不理我了，好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