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饭吃得他食之无味,有些难以下咽。
抬起头,看见沈文琪正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笑。
虽说是姐弟,但他们之间却从未友善过。
最后,还是说了句“吃饱了”便讪讪地离开饭桌。
没有人开口挽留,也没有人询问他究竟吃饱了没有。似乎自从母亲过世之后他就彻底成了局外人。
没回房间,而是去了天台。
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凉,吹着风,才能让他感觉清醒一些。
晚上的天气很好,漫天星辰照亮黑暗世界。
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还没来得及回头看,就听见那人说:“我已经知道了你和夏清浅的事情,如果你再继续和她这样下去,保不齐我会告诉爸爸。”来的人是沈文琪!
本来,他喜欢上天台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。
没有回头,冷笑一声,他说:“你觉得我会在乎吗?”
沈文琪继续向前走,在他身旁站定,随着他的话说:“是啊你并不在乎。但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夏清浅为什么会被退学吗?”
“这件事情,我早就已经知道了。”所以,沈逸辰一直认为,沈文琪的话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,她的话不过是多余。
“可是,不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很多。我可不觉得他们会一点都不好奇。你就一点都不害怕,我会将所有事情都给捅了出去,让夏清浅再被退学一次?”
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,沈逸辰的心一惊,沈文琪一直都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。而她也最会利用她所知道的事情来威胁他。
所以即便他在外人面前是多么的无坚不摧,可在她面前却始终像是个跳梁小丑。
沈逸辰淡声说:“我会帮她,只要她说出那件事情的真相,我就可以帮她。你对我们依旧造不成威胁。”
“但是,你觉得有可能吗?夏清浅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太讲义气。”
一阵风吹过来,突然就打了个冷颤,沈逸辰觉得好冷。
沈文琪继续说:“你看看宋小乔那件事不就清楚了?夏清浅可以为宋小乔做到那种地步,难保她不会为了宁晗暄做二次牺牲。不信,你可以试试!”
沈文琪终究是比他年长,对于威胁人这件事情始终比他有经验,也或许是干多了这类的事情。
沈逸辰有些气结,握紧拳头就朝着沈文琪挥舞过去,却在距离她脸还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住手了。
“怎么,一言不合就恼羞成怒了吗?”
无奈之下,沈逸辰放下了拳头,再不看她,低吼:“我就搞不懂,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她!”
“原因都在于你啊!谁让那个人喜欢你呢?我必须要帮她,才能得到我想要的。”每个人都自私,她也不例外。可以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。
其实最开始,她并不讨厌夏清浅,只是对这个人无感。可是后来那个人对她说,让夏清浅远离沈逸辰,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。
于是,接下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夏清浅离开沈逸辰。
“你可以好好考虑。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和她继续在一起,看着她再次被退学,还是想让夏清浅平安无事的过完这几年。”再说完最后一句话,她就像个王者带着胜利的高傲姿态转身离开了。
而沈逸辰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。
沈文琪并非善类,她会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。
正如沈文琪所说,或许夏清浅的苦难都由他带来,所以理所应当他该还给她安宁。
他不想,再看着她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承担责任。
可是心,却因为这个决定,一阵一阵地刺痛着。
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,好不容易两人间的感情逐渐变得明朗,却又要再次无疾而终。
陈女士从进屋之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,绷着一张脸,一句话都没讲。夏清浅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错事惹恼了她,在一边,坐立难安。
好半天,陈女士才开口,有气无力:“我看见你坐了谁的车回来的。”而那辆车,不是夏凯强的。
终于被说出这个话题,夏清浅小心翼翼,对即将说出口的话也字字斟酌,生怕被陈女士看出端倪来:“那是我同学。下了大雨,所以他送我回家来的。”
半真半假的话。陈女士显然有些不信,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的黑雾,语重心长:“清浅,我不再奢求你能做个让我骄傲的好孩子,但我希望,你也别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。什么样的年纪该干什么样的事情,我觉得你应该懂了。”
这句话字字敲打在了夏清浅身上,像某一种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