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初年问道:“咱们这个厂子曾经是非常辉煌的,在全省甚至全国都是很有名气的。~q·u`s·h.u¨c*h,e`n¨g..^c\o?m`没想到现在成了这个样子,的确很让人痛心!”
王山川道:“是啊,李县长说的太对了。在我第一次当车间主任的时候,那是厂子最为辉煌的时候,那个时候来我们厂拉货的车辆,能排成几十里长的距离。那才是真正的供不应求。全厂上下,工人们的干劲十足,虽然苦点累点,但心里踏实啊。可现在,哎,完了,彻底完了,就差一个破产清算的程序了。”李初年问道:“厂子都成这样了,那为何不破产清算?”王山川指了指自已的脸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。李初年已经猜中了他的意思,但他还是笑道:“你指你自已的脸是啥意思啊?”王山川这才道:“某些领导爱面子,这才没有让厂子破产清算。”王山川的副手道:“只要厂子不破产清算,那这个厂子还就在。某些领导的脸上也好看些,无非就是为了个面子呗。”李初年问道:“某些领导指的是谁?”王山川和他的副手急忙摇头,不回答这个问题。另外两个财务人员也是没有回答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李初年便抛开了这个话题,道:“王师傅,厂子落败到如此境地,原因是什么?”王山川长长地叹了口气,道:“产品跟不上形势的发展了,产不对销,销不对路,慢慢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。”李初年道:"产不对销,销不对路,这个可以随时进行调整改进,这不是厂子落败的真正原因。咱们既然坐下来面对面交谈,那就要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更要坦诚相对。否则,我们就必要交谈下去了。”王山川面色尴尬,神态也很是难堪。其中一个留守的财务人员道:“王师傅,有啥不能说的?我们厂子沦落到这个地步,就是那些贪官污吏造成的。”王山川的副手道:“就是啊,厂子好的时候,他们吃香的喝辣的。厂子不行了,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人了,却把我们留下来,让我们活受罪。那些狗日的没一个好东西。”他这句脏话是不小心骂出来的,可见他心里是有多气愤。骂完之后,他才意识到这很不妥当。毕竟面对的是新来的县长,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随即又道:“他们每个月只给我们发点基本的生活费,他们压根就不把我们当人看,我们何必还要充当好人呢?李县长,我可是说的掏心窝子的话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”李初年忙冲他点头道:“你说的很好!”另一个财务人员道:“厂子红火的时候,他们的手伸得比淮都长,自已的个人开销不但在厂子里报销,就连他们家人的开销都拿到厂子里来报销。厂子就败在了他们手中,但他们不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,反而还个个高升。妈的,这世道还有点真事吗?”王山川不好意思地冲李初年笑了笑,道:“李县长,我年轻的时候比他们还敢说。就是因为我敢说,他们才要整治我。我遭遇了这么多年的打击,我的棱角都快被磨没了。他们说话过于直接,您别见怪!”田政道:“王师傅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他们敢于向李县长反映真实情况,你怎么能说他们说的直接呢?既然是坦诚相对地交谈,那就要说真话才行。你们不说真话,岂不是浪费了李县长的宝贵时间?”田政这番话将王山川说的更加不好意思,整个脸都红了起来。李初年早就意识到,这么红火的一个厂子,能落败到如此地步,贪腐肯定是占第一位的。如果没有贪腐,厂子绝对不会败落到如此地步。但现在就一个小小的董烁行贿案都查不下去,何况是这个全县最大的国营企业呢?因此,现在从反腐入手,根本就行不通。既然行不通,李初年也就不能再就这个话题往下谈了。 整治那些腐败分子,有的是机会。但当务之急,是如何挽救这个金属冶炼厂,重塑它的辉煌。这才是李初年此行的目的。李初年问道:“咱们这个厂子有没有厂外厂?”王山川他们四个都是一愣,他们没有听懂李初年这话是什么意思。李初年道:“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厂子的领导层里,有没有人在外边开办类似这样金属冶炼的厂子?”王山川他们四个这才听懂了李县长的意思。王山川紧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儿,道:“没有,应该是没有。”其余三个人也都摇头说没有听说过。李初年担心这个厂子也会出现苍云县轴承厂的那种厂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