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达景东县后林娜告诉我们两天就出发,因为她购买的设备还在路上需要一两天到达。+山~捌*墈.书`惘* ′首^发`
林娜是一个自主意识非常强的人,虽然梁姐把很多事情都安排好了,但我能明显看出她不太想跟着对方节奏走,因为她想打造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奇梦娜。
“你们两个进来,梦姐要介绍人给你们认识!”
晚上快十点了,我和鹏飞准备抽根烟就休息,这时林娜出来叫我们去她俩的房间。
进门之后我发现一个身材黑瘦的男人,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,看样式绝对是少数民族服饰,头顶带着白色包头布,腰间要挂着一个小布袋,感觉上面花纹挺丰富的。
“李奇这位是你们这次进山的向导,他叫岩过。”
梦姐说完我微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。
“萨瓦迪…..”
而这个叫岩过的男人双手合十然后向我鞠了一躬然笑着说道,我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,但确认是在和我打招呼。
“他是哀牢山人,家里住在半山腰的哑口村,世世代代基本上没有出过山。”
“冒勒、少勒,你们好,我叫岩过,家里排行老西,你们也可以叫我老西。”
这个叫岩过的中年人突然说起了生硬的普通话,我们也连忙笑着回应。
“冒勒是傣语小伙子的意思,少勒是小姑讲的叫法。我和温氏家族合作了十几年了,他们绝对是值得信赖的。”
梦姐又进一步开始介绍眼前这个傣族中年人。原来他家有九个兄妹,早在十几年前这个老西的大哥就在给梦姐他父亲做向导,这期间基本没有断过,只要进山就是他家带路。
三年前这家的小儿子叫岩温,也就是老九的意思,在帮梦姐找花脸蜂的时候失踪了,所以这次进山岩家派了老西过来。/零~点!看¨书^ *芜,错\内′容?
“哑口村?我记得好像这几年那里频繁出现村民猝死的情况,我们现在上山不太好吧?”
林娜听说这个老西是哑口村人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。
“不错,我们整个村子现在人心惶惶,可能是这几年大肆破坏山林,我们的‘寨神’降罪于哑口村了!”
老西说的是最近几年哀牢山外围被逐步开发的意思,截至2000年,国家为发展旅游业相继在哀牢山建设了好几个景点,比如:南恩瀑布、石峡门,甚至哀牢山最高峰大磨岩峰也修建了道路,遇到合适的季节甚至可以开车上去。
但哑口村村民世代生活在哀牢山,他们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科学教育,只把这些离奇猝死的现象归结为神明降罪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“离奇猝死?多少人,你们村子现在怎么样了?”
我对这个很好奇,于是赶紧问道。
“人都快跑完了!我们家三年前就搬到县里住了,这也要多亏这位少勒的慷慨,十几年来她对我家的扶持从未断过,我们家这才逃过一劫。”
老西说着又向梦姐鞠躬表示感谢,看来这家人是真的打心底里感谢梦姐。
“哑口村现在基本就是无人村了,能跑的都跑了,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和不愿意背井离乡的人,毕竟他们世代居住在这里。”
在这里除了老西,就属梦姐最了解哀牢山了。如果说我最开始对哀牢山还只是有些好奇,那么现在就多少有些敬畏了。连续近十年,几乎每年都有几十人发病,好几个人猝死,而且各路专家来了一趟又一趟没人能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。
这一点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消失的国度,那就是古滇国,在考古时,据说发现了万人的集体葬坑,这些尸骨完好如初,并不像被掩埋或者被杀死的然后埋葬的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
“梦姐为了以防万一你和林娜就住在这里,这个病听起来挺邪门的,不分老弱病缠,而且突发性极强,确实很难把控。”
“没事儿,我每次过来都住在哑口村,三年前甚至还亲自参与了一次村民救助,估计这个病对外来人不起效。”
“现在谁是领队,我说话还算不算数了!”
平时我可能不会忤逆梦姐的意思,但现在是特殊情况,我必须拿出领队该有的气势。要不然每个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,那绝对办不成事儿。
梦姐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,然后嘴角微翘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。
“林娜特别是你,不允许乱跑,你的任务是照顾好梦姐,大家同心协力一起度过难关,等梦姐的病稳住了,咱们在另做打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