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女忙上前劝解,混乱中妾身不慎撞在博古架上,便负气离去,此后之事再不知情。”吕书妍道。
“你离宫时是何时辰?可有人撞见?”
“回娘娘,约莫申时正刻,一路并未遇人。”
余少云勾唇道:“既无人证,本宫可否能揣测。你二人一时激愤联手勒毙了陈秀女,你先行离去,待晚间冯秀女再将尸身悬于廊下?”
吕书妍吓得面色煞白,连连叩首:“娘娘明鉴!妾身断无杀人之心,求娘娘垂察!”
“皇后娘娘容禀。”谢知意声音清和的插话,“若吕选侍与冯秀女申时正刻动手,酉时初刻宫女送膳时便会察觉陈秀女失踪。况且冯秀女与宫女小荷皆称,陈秀女睡前还言‘明日尚有要事,需早些安歇’。”这番话清晰辩驳,将余少云的推论一一拆解。
“冯秀女隐瞒金钗一事,那她说的陈秀女睡前之言,又有几分可信?”余少云反问道。
“娘娘,在妾身看来,冯秀女和小荷或许会串供撒谎,但妾身次日路过瑞宁宫时,那些向妾身禀报发现尸体的秀女,都言及傍晚时分还见过陈秀女。即使冯秀女有可能在陈秀女睡前之言上再次撒谎,可在入睡之前,陈秀女都还活着事,应该这不假。”谢知意和缓的语气里,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。
吕书妍抬头飞快地看了看谢知意,眼中满是感激。
余少云指尖轻叩案几,唇角勾起一抹冷峭弧度:“佳婕妤只知申时到酉时的辰光,却忘了人入寝后才是动手的良机。冯秀女与陈秀女同住一屋,待夜深人静时,勒毙熟睡之人不过瞬息之间。趁着夜黑人静之时,她将尸身拖至廊下悬挂。毕竟瑞宁宫西侧殿的偏廊本就少人经过,更兼她熟知宫苑路径。”
“娘娘明察!冯秀女性子柔善,断不会做此等狠事!”吕书妍帮着好友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