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罩房廊下悬梁了。”
柳月素立在嫔妃队列中,她本就体弱,因方才急行而泛上颊边的薄红,此刻已褪得干净,脸色比旁人更显苍白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“悬梁?前几日那落水秀女的案子尚未彻查,如今又添人命,这后宫越发没了规矩。”沈太后忽而转眸看向侍立一旁的谢知意,“哀家听闻,是佳婕妤最先得知此事?”谢知意敛衽福身:“回禀太后,妾身途经此处时,闻得秀女呼救方知变故,当即遣人速往皇后娘娘与太后驾前通禀。又念及事有蹊跷,特令掌事姑姑将宫中上下悉数集于殿前,严禁随意走动,以待慎刑司勘问。”沈太后嘴角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佳婕妤这一番处置当真是周详妥帖。到底是天潢贵胄教养出的公主,行事做派便是与旁人不同,处处透着章法。”“太后谬赞了。”谢知意垂眸恭谨作答,“妾身忝居婕妤之位,不过是按宫规行事,只求在其位、谋其责罢了。”“皇后,此事你需得尽快查明真相,绝不能让这等事,一而再,再而三的发生。”沈太后语气严厉地道。余少云恭敬应道:“母后训示极是,儿臣定当督媳慎刑司昼夜勘办,不查清真伪绝不甘休,必令后宫肃正,以慰圣心。”“佳婕妤是最先撞见此事的,柳良人又居住在瑞宁宫,总该清楚些内情。”沈太后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,又落回到余少云身上,“哀家瞧着皇后近来为几桩案子劳心劳力的,眼瞧着都清减了。”不等余少云接话,她已从容做出安排,“就命贤妃、佳婕妤和柳良人跟着皇后一同查案吧。一则多几双眼睛更稳妥,二则也替皇后分担些辛苦,免得累坏了身子,教哀家看着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