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。寒衣现字的风波还未平息,方成玉又突然横死,两件事凑得太巧了。”
“宫里巧合多了去,不必在意。”方允娴懒洋洋地拿起银签,扎了块玫瑰酥吃,碎屑落在她月白色绣着金线牡丹的裙摆上。
魏静伊将茶盏轻轻搁在榻几上,发出细微的碰撞声,手指在袖中微微握拳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这般浅薄愚钝之人,怎配贵妃之位?
她耐着性子道:“表姐,我虽跟方成玉接触不多,却也知她胆子不大,绝不可能独自去那么偏僻阴冷的池塘,尤其现在天寒地冻的。”
方允娴皱眉,眉间的流苏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魏静伊深吸一口气,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温婉:“表姐,我是担心有人想借这桩命案,搅乱皇后娘娘查寒衣案的步调。一旦后宫人心惶惶,真正在寒衣上动手脚的人,便能趁机脱身。”
“是又如何,反正与我们无关,就让皇后去头痛吧。”方允娴幸灾乐祸地笑道,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。
“表姐,我是怕皇后借机往您身上泼脏水,我们得好好谋划一番,可利用这两件事,让陛下质疑皇后,动摇她的后位。”魏静伊向前倾,压低声音道。
方允娴听这话,有了几分兴趣,坐直了身体,“你且说来听听,怎么做?”
魏静伊轻吁了口气,道:“表姐,我是这么想的,那引香砂的事,可以栽赃到皇后头上,就说是皇后将引香砂给安选侍的,这样就皇后杀安选侍灭口就合理了。至于寒衣现字一事,可推到贤妃或者佳婕妤身上去,就说她们发现安选侍之死有蹊跷,故意借寒衣节一事,让这事暴露出来。”
方允娴沉吟片刻,就道:“主意不错,那就这么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