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经》,后诵《佛说盂兰盆经》,“是佛弟子修孝顺者,应念念中常忆父母,乃至七世父母……”梵音袅袅,
嫔妃们微垂眼帘,念及超度先祖、护佑双亲的经文,殿内的檀香似乎都染上了几分肃穆,唯有此起彼伏的诵经声,在佛堂琉璃灯影间流转。佛堂里虽有冰盆镇暑,可午时是一天最热的时候,依旧让众嫔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却无人敢稍有懈怠。一个时辰诵经,让众嫔妃都面露疲色,毕竟养尊处优的她们,午后都会小憩,这般正襟危坐诵经良久,早已腰背酸痛、困意难捱。诵经结束时已是申时初,皇后也没有久留嫔妃们,打发她们离开。出了启元宫,谢知意由霜降搀扶着上了轿辇。轿辇四角悬着青罗华盖,檐角缀着三串珊瑚珠,随着抬轿的步幅轻晃。约摸一刻多钟,轿辇停在长春宫仪门前。谢知意下了轿辇,轻摇着团扇,往清极院走去。回清极院,谢知意瘫坐在榻,“比初一那天累。”佛堂里,烟熏火燎的,加上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诵经,确实让人难以消受。霜降见状,连忙上前,一边轻柔地为谢知意揉捏着肩膀,一边轻声细语道:“主子辛苦了,好在一个月就两天。”“是啊,好在就两天。”谢知意轻吁了口气。而这天晚上,皇帝萧浔照旧独居养心殿,没有宣召嫔妃侍寝。次日,七月十六日傍晚,萧浔去启元宫,和皇后余少云、大皇子萧烁一起用膳,并且当晚留宿启元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