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浔和谢知意相处,轻松又愉悦,两人并肩看画册,猜画谜,偶尔相视而笑,空气中都流淌着缱绻的气息。+m_i!j+i~a_s~h,e`._c+o!m/
就在这时,刘永顺在外禀报道:“陛下,户部尚书陈大人有事要禀。”“朕有政务要忙,这画册,等朕改天再来,和爱妃一起看,一起猜谜。”萧浔叮嘱道。“国事为重,妾身会收好画册,等陛下。”谢知意笑着送萧浔出去。“太阳大,不必送了,回房去。”萧浔站在清极院的院门处道。“恭送陛下。”谢知意行礼道。萧浔大步朝宫门口走去,龙辇就停在宫门口,他正在上去,就听到:“妾身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侍卫们握紧腰间佩刀,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,待看清是身着淡粉色襦裙、半跪在地上的安贵仪石玉晓,才稍稍放松戒备,却仍保持着随时护驾的姿势。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萧浔目光冷淡地看着她。“回陛下,妾身是来找佳嫔对弈的。”石玉晓答道。“你也会下棋?”萧浔微眯着眼问道。“妾身初学,棋艺不佳。”石玉晓不敢撒谎,说棋艺好,怕萧浔与她对弈,她会露馅。“去,叫佳嫔身边的大宫女出来问话。”萧浔觉得谢知意没有好为人师的兴趣,对石玉晓所言生疑。石玉晓脸色微变,强作镇定地道:“陛下,妾身久闻您棋艺卓绝,在宫人口中更是传得神乎其神。知佳嫔棋艺高超,才想着向她讨教,盼着能有朝一日在棋盘上与陛下切磋一二,也算是尽些承欢的心意。”“安贵仪,你觉得朕像个傻子吗?”萧浔原本只是怀疑石玉晓在说谎,这下有八成把握,她就是在说谎。“不是的陛下,妾身、妾身......”石玉晓无法自圆其说。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窥探帝踪。按我朝律法,窥探帝踪当处斩。”萧浔语气冰冷,眼神满是厌恶。“没有,妾身不是,妾身只是无意走到这儿,看到了陛下,才说是来请教佳嫔棋艺的,妾身不该说谎,但妾身没有窥探帝踪,陛下明鉴。”石玉晓惊慌失措地辩解。萧浔冷冷地注视着她,直到陈育琳被带过来,“安贵仪是否时常来请教佳嫔棋艺?”“回陛下,安贵仪这几个月都未曾登门。”陈育琳答道。“安贵仪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萧浔威严地问道。石玉晓瘫坐在地,“妾身、妾身只是想见见陛下,陛下好久都没有宣召妾身了,妾身......妾身知错,求陛下开恩。”“降为官女子,迁居长门宫,无诏不出。”萧浔冷冷地说出了对石玉晓的惩处,抬腿上了龙辇。“不,陛下,您不能狠心,陛下......”石玉晓被宫女架走了。喜鹊跟在后面,直抹眼泪。石玉晓被贬官女子迁居长门宫的消息,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,在后宫激起层层涟漪。幸灾乐祸的有之,比如皇后余少云,她边喝着燕窝羹,边冷冷地道:“没有手段,却胆大包天,活该被送去冷宫。” 物伤其类的有之,比如同为和亲公主的婉贵仪汪惜巧,“佳嫔太狠心了,她怎么就不帮着求情了?眼睁睁看着陛下惩处安贵仪。”暗暗警惕的有之,比如想要去“偶遇”萧浔的一些秀女,“还是老实安分的等着被宣召吧,这要是被冠以窥探帝踪的罪名,不但自己要死,还会连累家族。”萧浔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坐下,命人将陈宏宣了进来,“何事要禀?”“陛下,户部核查盐税银,发现自去年秋汛起,青州盐税少了三百万两。经手文书签章齐全,可比对笔迹,半数出自同一人。”陈宏呈上奏折。“是谁?”萧浔沉声问道。徐骁操纵锦帆府一带的盐运,让他想看看,还有没有人如此胆大妄为,没想到青洲亦如此。“回陛下,是青州知府徐成。”陈宏掏密折,“眼线报,他勾结当地盐商,以私盐充官盐,还伪造路上运损耗。并将半数赃银转移至西北边境的私家庄园,其子带着亲信家眷,以祭祖之名前往三千里外的偏远封地,似有举家藏匿之意。”萧浔怒极反笑,“好好好,青州知府周成三年,在吏部评绩皆是优。刘永顺,去宣吏部尚书、刑部尚书、大理寺卿来。朕到要看看朕的这朝堂上,究竟有多硕鼠。”就在萧浔准备肃清朝堂时,石玉晓被送到了长门宫。苍白的日光从破损的窗纸漏进来,在蛛网间投下细碎光斑。石玉晓瘫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,冷汗浸湿的额发黏在脸上,长门宫潮湿发霉的气味混着尘土,呛得她不住皱眉。“主子。”喜鹊爬起来,俯身去扶她。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