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栀:“……”
“宋醒,记得跟你妈说一声。¢咸¢鱼¢墈¢书-蛧¨ ¨埂¨鑫^嶵,全`”陈烟提醒道。
“晓得。”宋醒含笑看着对面那憋屈的小丫头。
入夜后,宋醒躺在小姑娘床上,开心得像个二哈。
云栀睡前喝多了水,迷迷糊糊地起了两次夜。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,睁开双眼,也没觉得哪里不对。
直到翻了个身,压着了一条手臂,才猛然惊醒。
“宋——唔唔唔!”云栀嘴巴被捂住,瞳孔紧缩,两条腿往宋醒身上踹,仿佛誓死不从。
宋醒好不容易才将她呼之欲出的尖叫声止住,这下又得躲避她的旋风连踢。
“操!”一脚被击中,宋醒闷哼出声,神情狰狞一下,脸色略显难看地弓起了腰。
云栀被吓得一动不敢动,像个犯了错的小孩,眼巴巴等着对方的下一个反应。
“对对对……对不起!”收回脚,云栀跪坐着,皱眉去戳了戳他肩膀,也有些欲哭无泪,“我不是故意的嘛!没控制好力道,谁让你一大早这么吓人。′咸·鱼/墈*书,王· `毋?错\内¢容\”
说完,她想起些什么,愣愣地环视了一圈屋子。
不是陈烟的房间。
等一切都反应过来,云栀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。
尼玛!进错房间了!
宋醒疼得冒冷汗,懒得回应她,埋着脸听着她的碎碎念。
“听我解释啊,一定我听我解释!”云栀又伸手戳他,语调显得无辜又可怜,“睡糊涂了嘛,闭着眼睛神志不清的,谁知道就进错房间了,但这也是我的床啊,我潜意识就觉得我应该回到这里睡觉,所以怪谁?怪你霸占了我的床!”
振振有词,言之有理,言之凿凿,可真是撇得干干净净。
宋醒只顾着疼了,懒得和她计较。
半晌,云栀声音逐渐软下来,挨近他一些试图把他脑袋掰过来:“你理一理我嘛!”
被少女的指尖无意触碰到的耳朵蓦然传过一阵电流,宋醒苦恼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·顽_夲_鰰`戦^ ¢庚`新/最!全,
“姑奶奶,先给我点时间缓缓啊!”宋醒捏着拳头,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那么一句。
谁一大早把他弄成这样的?
然而这个罪魁祸首,竟然还毫不知错。
“哦。”云栀闭了嘴,乖乖坐在一旁等他缓和。
“栀子,你俩干嘛呢?”听到动静,陈烟才迟疑地敲了敲门,一早起来不见云栀的身影,她就猜到她回自己房间去了,等做完早餐才忽然觉得不对劲。
云栀什么时候早起过?
那只有一个原因。
这丫头半夜上厕所后回错房间了。
“打架呢。”云栀闷闷地回了一句。
陈烟沉默了几秒,放弃挣扎:“行了别打了,出来洗漱吃早餐,还要上学呢。”
云栀麻溜地爬下床跑了。
宋醒翻个身,瞅着白花花的天花板,喟叹一声。
造了什么孽啊。
餐桌上,谁也没提她进错房间的事儿,陈烟打小看着他俩一起光屁股长大,对于不小心睡在一起这件事儿也没多大反应。
直到出门递给云栀雨伞时,她才好奇地问了一句:“你没把人家宋醒怎么着吧?”
云栀的表情从错愕到惊愕,再到绝望:“您是我妈还是宋醒的妈?”
陈烟了然,干脆不接茬了。
这件事后,日子回归平静,学照旧上,家……
家一样回。
只是换了一个新家。
陈烟大多的时间都花在做生意上,她没什么本事,就一手做簪子的好手艺,做好了就进货给商家,商家喜欢得紧,也是个实诚人,一点也没讹她,反而愿意长期合作。
这个新家,安静得过分。
陈烟做簪子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,便锁紧了房门一个人待在屋里,有时候甚至忘记了时间,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做。
云栀是走读生,饿着肚子走回家发现连一颗米粒都没见着,莫名委屈了一阵。
母女俩互相看着,止不住地尴尬。
“搬个家您都要成后妈了。”云栀欲哭无泪,撸起袖子准备进厨房,被陈烟一把拦下。
陈烟讨好地笑着:“对,后妈来的,后妈忘记了,大小姐,您坐着行不行?后妈给您下碗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