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季阳吧。”孙昌浩说，“毕竟是自己兄弟。”

与此同时，在会议大楼外的停车场，一辆黑色商务车静静停在角落。车窗微微降下，能看到里面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。

“那个柳助理的能力很强，我们得想办法把她挖过来。”玉山芯STM的董事长韩亮远对着身边的人说道，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，“从今天的谈判就能看出来，她对技术的理解太深了。”

坐在他旁边的是紫荆电子的掌舵人司阳辉，也是STM的大老板。他靠在真皮座椅上，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。

“之前的谈判，季阳在硬件架构上提的修改方案我们还能接受。”韩亮远继续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，“在软件技术交流会上，那位柳助理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。”

车内的空气微微凝滞，韩亮远深吸一口气：“她要求我们开放所有底层接口，这样下去STM就变成山海明珠集团的专属供应商了。不过话说回来，从今天的交谈来看，这位柳助理绝对是一位出色的系统架构师。”

司阳辉看着老友激动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。这个老搭档又犯了爱才的毛病。STM能在短短四年内占据DVD芯片市场60%的份额，和韩亮远四处挖掘人才的习惯有很大关系。现在公司要进军手机芯片领域，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。

“别想了，那位柳助理是山海明珠集团老板娘之一，你拿什么挖？”

韩亮远一听，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，捂住额头，不想说话了。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。

老板娘......之一？这个词在韩亮远脑海中盘旋。

司阳辉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，轻声说道：“依照大伙儿的意见来办。”

“可是这样一来，我们的平台就完全是为山海明珠集团量身定制了，这和我们的初衷不符啊。”韩亮远皱着眉头说道。

“老韩，算算咱们为了研发第一代芯片，花了多少钱？”

韩亮远沉默了。确实花了不少，几乎把STM前几年的积蓄都耗尽了，总公司正在源源不断地投入资金。每次想到这里，他的心就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