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抵机场,而后拨了个电话给暗中保护时微的保镖队长,“务必给我保护好时微!再跟丢,唯你是问!”顿了顿,他又道:“别妨碍她正常生活。”
“盯紧季砚深!”命令声,斩钉截铁。
……
凌晨的街道空旷寂静。
季砚深独自驾车,脑中挥之不去的,是何蔓的那番话,且她今晚去了舞团,不是棋社,不是因为顾南淮。
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,他鬼使神差地停了车。
回到家,将特意买的,时微偶尔会吃的淀粉肠和酸汤米线塞进冰箱。
目光不经意扫过灶台,那些她拉着他逛宜家时精心挑选的调味瓶,每次他去德国出差,让他买的铸铁锅,以及餐桌上的花瓶……
!都无声描绘着新婚时,她满心欢喜装点这个家的模样。
他径直走上二楼,推开时微曾经的卧室房门,重重倒在那张留有她气息的床上。
他一把抓过她的枕头,死死箍在怀里,整张脸深埋进去,近乎贪婪地汲取着那缕若有若无,独属于她的淡香。
而后,安心地、沉沉睡去。
……
季砚深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。
屏幕上跳动着“周京辞”的名字。
他立刻接通,语气带着宿醉般的沙哑,却异常笃定,“正准备找你,我还要时微!”
她爱过他,那份爱,一定还在!
电话那头沉默一瞬后,传来周京辞的低声怒骂:“你们……他妈都有病!”
季砚深置若罔闻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时微的鸽子蛋婚戒。
“北欧天然气项目,我的那份利润,全让给你。”周家不愿跟顾家结怨,于是,他抛出一个令周家无法拒绝的天价筹码!
周京辞一噎,而后嗤笑一声,“为了个女人,真他妈愿意倾家荡产啊你!”
季砚深并不恼,嗓音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恳求的郑重,“周哥,帮我这一次。”
那头,周京辞猛拍桌子,激动地站了起来。
“季哥!是我叫你哥!你醒醒!还他妈想要回时微?”
“顾南淮!就在刚才!他去纪委了!把他那些违规违纪的破事儿,全他妈抖落干净了!”
“这下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!”
季砚深面色一沉,骤然握紧手机,冰冷的金属外壳几乎要嵌入掌心。
蓦地,他想起舞团里,顾南淮说的话。
为了时微能成功离婚,他主动选择跟他玉石俱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