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叫人,大方寒暄,“婆婆体谅我腿脚不方便,让我先下山休息,谁知突然下了雨。你陪顾伯母来的吧?”
顾、季两家也是世交。
顾南淮点头说“是”,抽出深蓝口袋丝巾递给她。
时微没接,说了声“谢谢”,从包里取出面纸擦拭额头、脸上的水渍。
礼佛要求素颜,她今天没化妆,素净绝色的脸沾着雨水,并不显狼狈,反而更增几分清冷的美感。
顾南淮目光从她脸上移开,打量她脚踝问:“脚还能走么?”
时微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喷雾,“不疼就能走。”
她俯身喷药。
顾南淮整个的伞几乎都罩着她,他只勉强遮住头,雨水淋着他,很快,大衣肩头颜色深了几分。
喷雾起了药效后,他送时微下山。
快到山脚下的第一重门,远远的,时微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是季砚深。
她眼眸一亮,唇角上扬,“我老公来了。”
顾南淮侧首,看着她喜悦的模样,下颌线紧了紧。
季砚深也看见了他们,认出时微身边的男人是顾南淮后,三步并两步,很快到了他们跟前。
“老公。”
时微离开顾南淮伞下,下一秒,被季砚深拉进自己伞下,紧紧拥在臂弯下。
“老婆,咱家佣人呢?怎么劳驾顾大状给你撑伞?”季砚深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,口吻状似玩笑,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