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砚深眉头微挑,轻轻嗤笑一声,“这情节够狗血,现在的作者真会编。首发免费看书搜:读阅读 duyuedu.com”
男人一脸坦荡,看不出任何异样,完全没将情节往他们身上套似的,也没看出她是在试探一样。
时微只好继续装傻,“艺术源于生活,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狗血。”
“这男主真是可恶。”
季砚深继续抹药膏,动作轻柔,“确实可恶,管不住下半身的,统一视作畜生。”
时微:“……”
一时间不知他说的是实话,还是在表演。
她也多希望,自己真的是误会他了……
“怎么舍得伤害白月光,是吧,老婆?”
时微回神,对上他盛满深情的眼眸,灯光下,闪烁着细细碎碎的光,仿佛都是对她的爱恋。
往事一幕幕涌进脑海。
季砚深对她是一见钟情。
彼时,她是舞台上的“白天鹅”,他是众星捧月的季氏集团太子爷,光风霁月,不近女色,唯独对她,追求热烈。
每天一捧新鲜空运白玫瑰送到楼下,凡是她的演出必亲自到现场送上花篮。
原生家庭影响,她从不对爱情与婚姻抱有任何幻想,屡次拒绝他,他却锲而不舍,死缠烂打,一追便是六年。
为她,他命都可以不要,又怎么舍得伤害她?
时微心情舒畅许多,唇角上扬,“小说而已,你不会伤害我就是了,老公,我们开饭吧。”
季砚深眸色翻涌,喉结滚了滚,揽过她肩头,在她脸颊轻轻印了一下,“嗯,疼你还来不及。”
晚饭后,时微上楼的时候,见季砚深在阳台抽烟。
男人一身米色居家装束,长身玉立,看着黑夜,若有所思的样子,指间的香烟忽明忽灭。
她走过去。
落地玻璃反射出她一跛一跛的身影,季砚深连忙掐了香烟,全部拉开窗户散味儿。
时微关心问:“戒那么久的烟,怎么又抽?”
季砚深略显局促的样子,拿过一旁的薄荷漱口水,“这次出差,遇到几个老友,被递烟的时候,没忍住。”
所以,他用漱口水是因为吸烟,而不是掩盖其它的?
时微暗忖。
季砚深漱口后,拥着她保证,继续戒烟。
她没生他的气。
晚上,季砚深帮她热敷脚踝后,赖她房间,磨蹭好一会儿,才回自己房间。
夜深人静,时微写完心理疗愈日记后才入睡。
第二天周六,按照惯例,夫妻俩一起回老宅看望季母。
幻影刚驶入新中式风别院,季母周琼芝带着一名佣人热情地出门迎接。
她手捻佛珠,墨绿旗袍外搭着一件墨灰毛呢大衣,首饰是成套的绿翡翠,富态贵气的脸,慈眉善目。
时微刚下车,周琼芝迎上前,握住她的手,嘘寒问暖:“微微,很凉吧?”
时微面带微笑,“妈,我不冷。”
季母转脸看向一旁的佣人,“许姐,快,给微微披上!”
佣人连忙将厚重的毛毯披上时微肩头。
季母满脸笑意地打量着她,“车内车外温差大,小心着凉,瞧你好像又瘦了一圈。”
时微对上她笑不及眼底的模样,敷衍一句:“妈,我没瘦。”
季母贴近她耳畔,悄声说:“女人还是胖点好,胖点好生养。”
时微笑意微僵。
婆婆明明早就从梅姐那知道她有心理障碍,却在她和季砚深面前装不知,常常拿软刀子话刺她。
季砚深提着补品走过来,看着婆媳俩亲如母女的样子,扬声笑问:“妈,您跟微微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
时微直接回他,“妈说我瘦了,胖点才好生养!”
他是个孝子,担心婆婆承受不住,一直拖着没告诉她实话。
季砚深微愣,上前挽住母亲胳膊,“妈,我跟微微还没过够二人世界,不急。”
季母捏紧了佛珠,面上依然一脸慈笑,“好好好,你们小两口的事,自个儿商量。妈妈是心疼微微,跛了一只脚还去舞团上班,得遭多少人白眼啊……不如安心在家相夫教子,养尊处优。”
时微听着他们的话,眉心紧蹙,捏了捏手。
刚进屋,季砚深拉她到一旁,贴她耳畔,嗓音温沉:“媳妇,没生气吧?妈年前才做过支架手术,不能受刺激,你的事,我再晚点告诉她,嗯?”
时微不是一个斤斤计较,争强好斗的人,也能理解他对孤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