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电话的池砚舟,刹那间,他的瞳孔猛地收缩,手中的钢笔“啪”地一声掉落在文件上,在洁白的纸张上划出一道刺眼的墨痕。首发免费看书搜:当看书 dangkanshu.com
池砚舟连文件都顾不上收拾,首接起身,文件被带得七零八落,哗啦啦地散落一桌一地。
他大步迈向电梯,助理宋寒见状,匆忙收拾好东西,紧跟其后。
刚坐进车里,池砚舟周身的气压就低得可怕。
他坐在车后座,身子紧绷如弦,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,指节泛白,像是要将掌心掐出血来。
他眼神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晦暗不明,又仿若藏着即将喷发的岩浆。
窗外城市的灯光如流星般飞速掠过,可这绚烂的夜景,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心底的阴霾。
宋寒从后视镜里,偷偷瞥了一眼自家老板。
只见池砚舟面无表情,薄唇紧紧抿成一条首线,脸上没有一丝波澜,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,却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宋寒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,心里忍不住为江穗岁捏了一把冷汗,暗忖夫人这次怕是要完了。
“开快点!”池砚舟的声音冷冽刺骨,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北风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是!”
宋寒浑身一激灵,脚下的油门瞬间踩到底,汽车如离弦之箭,在夜幕笼罩的街道上疾驰,尖锐的引擎声划破夜空。
与此同时,酒吧内,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相辉映,震耳欲聋的音乐如汹涌的浪潮,冲击着每一个角落。
季晏川和陆今安守在二楼的包厢里,双眼紧紧盯着楼下舞池。
江穗岁和温若初正在舞池中尽情舞动,灯光洒在江穗岁身上,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别样的光彩。
可季晏川和陆今安无心欣赏,两人时不时看向包厢门口,满脸焦急。
季晏川一边看着楼下,一边嘴里念念有词:“舟哥怎么还不来啊?小江和温若初玩得太疯了,万一出点什么事,舟哥不得跟咱们急眼!”
就在这时,包厢门“砰”地一声被大力推开,宋寒率先推门而入,随后池砚舟阔步走进来。
他身姿挺拔如松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,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刃。
季晏川和陆今安看到来人,一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。
“舟哥,你可算来了!”季晏川快步迎上去,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池砚舟只是微微颔首,算是回应,紧接着大步走到包厢的单向玻璃前。
他目光如炬,如鹰隼般锐利,在舞池中快速扫视,仅仅一眼,就精准地锁定了江穗岁的身影。
江穗岁在舞池中随着节奏肆意摇摆,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。
池砚舟伫立在单向玻璃前,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,紧紧锁住舞池里的江穗岁。
他下意识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薄唇紧抿成一条首线,深邃的眼眸中,情绪如汹涌的暗流般翻涌。
季晏川凑到池砚舟身旁,目光在江穗岁和池砚舟之间来回游移,带着几分好奇问道:“舟哥,要不要去把小江她们两个叫上来?”
池砚舟仿若没有听见,依旧凝视着江穗岁,周遭的音乐声、欢笑声,似乎都被他自动屏蔽。
许久,他才缓缓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却清晰:“不用了。”
陆今安闻言,满脸惊讶,忍不住脱口而出:“啊?真的啊?”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池砚舟,心想以往舟哥对小江的事向来极为上心,这次怎么如此反常,居然任由小江在下面继续玩乐 。
就池砚舟这占有欲,能说出这话?
怕不是被夺舍了吧???
池砚舟并未立即回应陆今安的质疑,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江穗岁,眼底渐渐涌起一抹柔和,轻声说道:“她很开心。”
话语虽简短,却饱含深情。
想起江穗岁曾经因为身体原因,不仅无法来这种热闹的场所,连最热爱的舞蹈都被迫放弃,池砚舟的心中便涌起一阵酸涩。
此刻,看着江穗岁脸上洋溢的笑容,他在路上想好的种种说教,瞬间烟消云散。
江穗岁在舞池中身姿灵动,肆意洒脱,那模样仿佛才是那个江家掌上明珠真正应该有的。
她本就该如此明媚灿烂、自由自在的。
池砚舟的目光愈发柔和,沉吟片刻后,转头吩咐宋寒:“派几个人在下面附近守着,那些眼神不干净的,手乱伸的,悄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