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渐泛青的唇色，突然笑了。她捡起地上碎玉片，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划开自己手腕。

"你..."

"祁哥哥可知道，"她将流血的手腕凑到梁北祁唇边，"我十岁那年就被你皇叔种下同命蛊？"

鲜血滴落的瞬间，梁北祁颈间青纹竟开始消退。而城下的拓跋离突然惨叫一声，从马背滚落——他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！

"不可能！"他在地上翻滚，"同命蛊需要..."

"需要处子之血为引？"王晓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"可惜那晚你派来的替身，根本没能近我的身。"

梁北祁猛地攥住她的手腕："你早就知道？"

"我知道很多事。"王晓晨望着他，眼泪混着血水滴在城砖上，"比如你书房暗格里的婚书，比如你每年在我生辰夜偷偷放在门外的山茶花。"

大军溃散的烟尘中，梁北祁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他避之不及的姑娘。她眼中的炽热不知何时已化作深潭，倒映着他从未示人的脆弱。

"为什么..."

"报完仇再告诉你。"王晓晨突然抽回手，纵身跃下城楼！

"晓晨！"

梁北祁的惊呼声中，那道绯色身影如蝶般落在拓跋离面前。染血的匕首抵住仇人咽喉时，她贴着对方耳朵轻声道："知道为什么选今日攻城吗？"

拓跋离瞪大眼睛——今日是北沥先帝忌日，按律皇子不得动兵戈。

"你...你是..."

"我娘姓慕容。"匕首狠狠刺入，"就是二十年前被你母妃推进冰湖的那个慕容婕妤。"

当梁北祁飞身赶到时，王晓晨正用拓跋离的披风擦拭匕首。见他来了，她歪头一笑："祁哥哥，我现在无家可归了。"

梁北祁望着她身后溃散的北沥大军，突然单膝跪地："王小姐可愿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