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停顿了一会儿，似乎正在回忆，

“有次，我化学不及格，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抄写公式。那天陆学长也在，后来我出去上了趟厕所，再回来，发现自己的本子上有一个折好的小纸扇。当时我觉得陆学长很细心，他大概看到我擦汗，知道我很热。”

“……”纪允熙沉默了一瞬，笑出声，“你怎么知道是他放的？”

“因为办公室只有我跟他两个人，除了他，还能有谁？”

“近视的小兔子，原来在高中时代，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吗？”

“你也在？”

“嗯，我去捞人，出现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。”

“可……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？”

“这个问题，我要问你。”纪允熙抿了一大口红酒。

醒酒的时间不够，酸涩的口感还很明显。

电话那边的小兔子还有疑问，“难道那把小扇子，也是你折的？”

“不然呢？告诉你一个秘密，陆宇琛从小的美术课，手工作品的完成次数是零。”

他咬着后槽牙，“还有什么事？”

“有次苏雪把我骗到厕所，后来想用拖把对付我，最后又放下了，她说了句‘要不是学长说了不能动你，我今天肯定要废了你的手’之后，真的就放过了我。”她说得很犹疑，“该不会那个学长……也是你？”

“总算还有良心，能想起我的存在。”

小兔子有点慌乱，“我一首以为，她只把陆学长的话放在心上。”

行，也算这个解释有点逻辑。

他干了剩下的酒液，又倒了半杯。

“还有没有？”被酒刺激过的嗓音沉哑了下去，“还有多少让你感动到忘不了的事？”

“还有一件事，是你们毕业一年多以后，那时候我己经升到高三，学习压力很大。有天中午去体育馆后门吃午饭的时候，发现长椅上有一束向日葵。”

“那天，听说陆学长回了学校，我去校园论坛上找到了他的照片。他手里拿的，正好是这束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