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云听说威国公要来,早早地就等在院子里。*天~禧?小¢说/网` ,首¢发*
看见威国公的身影,她顿时露出愉悦笑颜,快步迎上去。
没想到她刚走近,威国公就皱眉:“你身上的脂粉味怎么这么重?”
春云一僵:“妾身”
“算了!我去看看珍姐儿。”威国公不耐烦地打断。
春云眼底划过低落。
她今日确实是精心打扮了一番。
因为自从她生了许靖珍,威国公便很少来她院子里,总去别的姨娘那儿。
那几个姨娘不能生,倒也没什么威胁。
只是春云当然不想被冷落,她还想趁着年轻,再给威国公生个儿子。
可她几次引诱,威国公都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春云打起精神,连忙进了屋子。
奶娘抱着许靖珍,威国公接过来,笑着说:“举高高咯,珍姐儿,喊一声爹爹。”
春云也连忙走过去,拿拨浪鼓吸引孩子注意力。-d^a¢n!g`k_a′n~s-h\u^.`c¢o?m`
“珍姐儿,喊呀,快喊爹爹,你昨天不是喊了吗?”
许靖珍长得圆头圆脑,刚吃饱的眼睛晶亮有神,看着拨浪鼓,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。
她伸出小手,小嘴忽然喊了一声清淅的:“姐姐。”
威国公瞬间黑脸。
这一家子,都把许靖央当做天了?
连他自己的孩子,都先叫的是姐姐!
春云见他面色奇差,连忙解释:“这拨浪鼓是大小姐送的,兴许这孩子就记住了,来,珍姐儿,再喊爹爹。”
“喊什么喊,”威国公不悦地说,“这孩子才七八个月大,正是笨的时候,你教能教的会吗?”
他转身就走,春云追了两步没追上,只能心灰意冷地回来。
春云幽怨地看了眼乳母怀里的许靖珍。
“这能怪得了我吗?”她委屈道,“平时老爷不常来看孩子,珍姐儿当然跟他不熟。”
乳母安抚说:“姨娘别伤怀,老爷虽不常来,但珍姐儿用的东西,都是大小姐买的顶顶最好的,您把大小姐这座靠山把好了,何愁地位不稳。暁说CMS 冕废岳独”
春云擦去眼角的泪水:“孩子才知道谁才是最疼她的人!”
夜色如水,照在绵长大江上,波光粼粼。
货船稳稳行驶,刚刚陈镖头带着镖师巡逻了一圈,特地来提醒许靖央。
“许公子,晚上锁好门栓,约莫明日午时,我们就能抵达梅安城了。”
“有劳镖头。”
陈镖头离去,许靖央才对寒露等人说:“今晚土匪定会动手,你们就按我之前吩咐的做。”
“是。”几人拱手,眼神里映照着熊熊火光。
长夜渐深。
今夜站在船尾放哨的是二麻和黄子。
两人觉得快到目的地了,自然有些松懈。
老汉拿着酒来跟他们分享,还说:“明日就要分别了,这一路多谢几位相助!这杯酒我敬你们。”
二麻连忙摆手:“我们不能饮酒,被镖头发现会挨骂。”
老汉一笑:“这都要到了,饮一点怕什么?难道这江上还能有水匪不成!”
二麻和黄子对视一眼。
说的倒也对,相安无事一路,马上就要到了,也不可能再出什么岔子。
再加之老汉热情地劝说,两人只好喝了一小杯。
又跟老汉闲聊两句,二麻却忽然按着眉心:“我怎么感觉头有点晕。”
“我也是”黄子似乎察觉到什么,看着在眼前笑的诡异的老汉,“是你,你下药了,快去告诉镖头。”
然,他还没走两步,就重重倒下,跟二麻一起不省人事。
老汉嘿嘿冷笑:“这断魂酒的滋味不错吧?”
他转身刚要吹响哨子提醒附近的同伙,却不料被一道猛然袭过来的身影踢倒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