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元方脸色铁青,这首诗明明是在讽刺他守旧倚老,却又找不出把柄来。
"诗好,诗好。"徐怀德干笑两声,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。
"既然诸位都在,"余谨在主位上坐下,"那就开始处理今日的公文吧。"
看着余谨泰然自若的样子,陈元方的手在袖中紧紧攥成拳头。这个年轻人,竟敢如此放肆!
"陈大人,"余谨翻开面前的公文,"这份关于盐政的奏折,是你审核的?"
"正是。"陈元方冷声道。
"奏折中提到,江南盐商请愿增加运盐配额,你在此处批注'准予'?"余谨的声音陡然转冷,"陈大人,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"
"这...这有何不妥?"陈元方一时语塞。
"不妥?"余谨猛地拍案而起,"盐政乃国之重器!江南盐商与江北盐帮勾结,意图垄断盐路,此事朝廷早有明令。你身为门下省官员,竟敢枉顾圣意,一味准允?"
"你...你休要血口喷人!"陈元方脸色涨红,"老夫在门下省二十余载,何曾有过差错?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,也敢在此大放厥词!"
此言一出,堂内众人倒吸一口冷气。这分明是以下犯上!
"好,好得很。"余谨冷笑,"本官身为同中书门下,代天子理政。你身为下官,不仅不敬上司,反而出言不逊,己是大不敬之罪。来人!"
"在!"门外立刻进来几名官差。
"陈元方以下犯上,即刻革职查办。待查明盐政一案后,再行定夺!"
"你...你敢!"陈元方气得浑身发抖,一口气没上来,险些晕厥。
"带下去!"
看着陈元方被拖走,堂内鸦雀无声。谁也没想到,余谨竟然说革职就革职,半点情面都不留。
这位新任大人,果真是杀伐决断,不留余地!
看着陈元方被拖下去,余谨眼中寒光一闪。
他很清楚,皇帝赵汝安让他身居高位,就是要他来收拾这些人。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,那些结党营私的官员,一个个在朝堂上耀武扬威,把持朝政。
皇帝需要一把锋利的刀,而他余谨,就是这把刀。
今日革职陈元方,不过是个开始。这些人以为他年轻,以为他好欺,以为他会顾忌朝中各派势力。可他们错了,他余谨从不在意这些。
既然皇帝要他来整顿朝纲,那他就要让这些人知道,什么叫做雷霆手段!
从今以后,但凡听到"余谨"二字,这些人就该瑟瑟发抖。他要让所有人明白,这朝堂之上,不是倚老卖老就能横行的地方!
余谨冷冷扫视堂内众人,淡淡道:"继续处理公务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