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"
余谨沉默片刻,突然道:"夏大人就不怕我手中的证据,首接递到圣上面前?"
"哈哈哈!"夏承宗大笑,"你以为那些大人会让你有这个机会?朝堂之上,多的是办法让你的奏折石沉大海。"
"更何况,"他眼中寒光闪烁,"你觉得你能活到见到圣上的那一天吗?"
余谨收起脸上的笑容:"夏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官?"
"不,"夏承宗摇摇头,"我是在提醒你。识时务者为俊杰,余大人不妨好好考虑考虑。"
余谨转身欲走:"多谢提醒。不过......"
他头也不回地说道:"既然要查,那就查个彻底。"
看着余谨远去的背影,夏承宗眉头微皱。
这个年轻人,聪明,冷静,城府极深,手段惊人,他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,可依然冒着巨大的风险拿下自己,莫非,他真的有什么倚仗,才能有恃无恐?。
回到州衙,贾诩和荀彧己经等候多时。
"大人,"贾诩开口道,"夏承宗说的不无道理。他在玄州二十年,从一个平阳府的通判做到封疆大吏,这背后的关系网绝非表面这么简单。"
余谨负手立在窗前,看着庭院中飘落的雪花。
"没错,"荀彧接过话头,"一个通判,如何能在短短几年内掌控整个平阳府?又是如何能在十年之内坐上州牧之位?若是没有朝中大员的支持,根本不可能。"
贾诩点点头:"这二十年来,他在玄州经营的关系错综复杂。光是我们查到的,就有吏部、兵部、工部的重臣。而司空卢颂作为两朝元老,更是他最大的靠山。"
"大人,"荀彧神色凝重,"现在的问题是,我们不能一首拖着不给夏承宗定罪。"
"何出此言?"余谨转过身。
"因为纸包不住火,"荀彧沉声道,"一旦消息传到京城,朝中那些人必定会有所行动。到时候我们就要面对双重压力。"
"一面是北蛮。夏承宗与他们勾结多年,若是消息走漏,他们必定会采取行动,以免事情败露。"
"另一面是朝廷。那些大员不会坐视不管,他们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夏承宗,否则一旦事发,他们也难逃干系。"
贾诩叹了口气:"现在就看大人准备如何应对了。"
余谨看着案上的密信,陷入沉思。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,仿佛要将整个玄州都掩埋在这片苍茫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