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澜轻咳一声,松开与福宝相握的手,柔声道:“你们先回府,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。/x^g_g~k.s~.~c¢o′m?”
福宝点头应下,知道新帝登基前的清算最是棘手,正转身要与两个哥哥一同离开,殿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
一群身着银甲的侍卫鱼贯而入,将前殿围得水泄不通,随即分作两列,让出一条通路。
太后扶着宫女的手,缓缓走了进来。她身上依旧是华贵的凤袍,只是鬓边的珠钗有些歪斜,显然也经历了一夜动荡。
福宝一看见她,就想起自己被绑架的事,下意识地皱紧眉头,连带着眼神都冷了几分。
太后的目光先是轻飘飘地扫过地上皇帝的尸体,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,随即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,那笑声在空旷的前殿里回荡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好,好啊!”她拍着手,一步步走向谢景澜,脸上堆着虚伪的笑意:“恭喜我的好儿子,终于成了新皇。”
周围的侍卫和宫人见状,纷纷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山呼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。
福宝见两个哥哥也跟着跪下,正犹豫着要不要屈膝,手腕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拽住。
谢景澜将她拉到自己身后,目光冷冽地看着太后,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。
“母后说笑了。?~/微/(趣!}小?>说/ °\更.?×新±最]全,”谢景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儿臣只是顺应天意,为民除害。”
“天意?”太后嗤笑一声,眼神像毒蛇般扫过他身后的福宝:“这天下本就该是你的,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。只是新皇登基,根基未稳,总得有些助力才是。哀家已经为你选好了几位世家贵女,皆是才貌双全,正好充实后宫,也能让她们的家族为你效力。”
这话明着是为谢景澜着想,实则是想安插自己的人手,继续掌控朝堂。
谢景澜闻言,忽然气笑了,笑声里满是嘲讽:“母后的好意,儿臣心领了。但朕的婚事,不劳母后费心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,语气也变得尖锐:“难道你想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民间女子,坏了朝廷大事?”
她的目光如刀,直直射向谢景澜身后的福宝:“是不是因为她?”
“与她无关。”谢景澜往前一步,将福宝护得更紧:“朕早已心有所属,此生非她不娶。至于那些世家贵女,谁愿意嫁,就让她们嫁给别人去。”
“你!”太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,指着他的手都在抖:“你忘了是谁把你从乡野之地接回来的?是谁为你铺好了这条路?你现在当了皇帝,就想翻脸不认人了?”
“朕没忘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”谢景澜的声音冷得像冰:“但朕也没忘,是谁为了权力,不惜绑架无辜,是谁把朕当成棋子,步步算计。母后若是安分守己,朕自然会敬你为太后。但你若是还想插手朕的事,就别怪朕不顾母子情分。”
太后没想到他竟会当众撕破脸,气得浑身发抖:“好,好得很!”便恶狠狠地瞪向福宝,目光像淬了毒的藤蔓,死死缠在福宝身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福宝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紧,却偏不肯示弱,当即迎了上去,一副“你奈我何”的态度。
“你想护着她?”太后嗤笑一声:“你别忘了,是谁让你有今天的。一个乡野女子罢了,值得你为她与哀家翻脸?”
“她是我想护着的人,与身份无关。”谢景澜的声音冷得像殿角的冰柱:“此事与她无干,母后莫要为难她。”
“为难?”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抬手拍了两下。
一名侍卫立刻端着一个描金托盘上前,托盘上放着一壶酒,两只玉杯,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的光。
“哀家怎会为难新皇看重的人?这壶酒,是哀家的心意。你们谁喝了,往后哀家便认她这个自家人,再不会多说一句。”
那酒壶刚放下,楚勇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跳起来:“万万不可!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,这酒......”
“哦?你是觉得哀家会下毒?”太后挑眉,眼神扫过楚家两兄弟:“还是说,你们根本没把新皇放在眼里,连一杯认亲酒都不敢喝?”
“母后!”谢景澜气得额角青筋跳,反手就将酒壶扫落在地。玉壶碎裂的脆响在殿内炸开,酒液溅在金砖上,散发出一股奇异的甜香。
“你非要逼我?”
“哀家只是想讨个安心罢了。”太后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,示意侍卫再端一壶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