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过去了,楚家上下和谢景澜派出去的人手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,却连楚浅浅的半片衣角都没找到。?s/s¨x¢i~a,o^s/h·u!o\._c′o~m¢
府里的气氛渐渐沉了下来,二虎坐立不安自言自语:“难不成真的凭空消失了?”
楚老爷子嗒着旱烟,眉头紧锁:“依我看,会不会是已经逃出京城了?”
谢景澜坐在一旁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摇了摇头:“不太可能。城门守卫近来查得极严,她一个女子,又没什么门路,很难悄无声息地出去。而且,除了京城,她在别处也没什么依靠,能去哪呢?”
他顿了顿,目光沉了沉:“我觉得,她多半还藏在京城的某个角落里。”
可搜了这么久都毫无音讯,众人一时都没了头绪。
福宝望着窗外落在枝头上的麻雀,心里动了动,既然人不知道,便问问鸟兽说不定会有进展。
次日清晨,一只羽毛鲜亮的喜鹊落在她的肩头,叽叽喳喳叫了好一阵。
福宝凝神细听,脸色渐渐变了。
喜鹊说,自侯府被查封前,就没见楚浅浅出过府门。
“她一直在侯府里?”福宝心头猛地一跳,一股不好的预感顺着脊背爬上来。*w.a,n_z\h?e,n¢g?s¨h-u/k′u\.!c′o?m~
她急忙找到家里人,急忙道:“楚浅浅自从上次被带回侯府后,便再也没出过府。”
楚家人向来对福宝说的话深信不疑,楚大勇当即站起身:“走,去侯府看看!”
一行人赶到侯府时,朱红大门上的封条依旧完好,只是边角被风吹得微微卷起,透着一股萧索。
“封条不能私撕,咱们绕到后面看看。”福宝低声道。
绕到侯府后门,几人借着墙角的老槐树悄悄翻墙进去。脚刚落地,众人的心底不禁一沉,感慨万千。
曾经富丽堂皇的侯府,如今荒草已经没过了脚踝,廊下的蛛网蒙上了厚厚的灰尘,假山旁的锦鲤池干涸见底,只剩下几片腐烂的荷叶。
楚二勇眉头紧锁,警惕地往前走:“分头找找,注意安全。”
福宝仰头望向檐角,一只灰鸽正扑棱着翅膀盘旋。
她朝鸽子轻唤一声,那鸟儿便俯冲而下,落在她伸出的手臂上,咕咕叫了两声后振翅飞向西侧的偏院。
“跟我来。”福宝对家人道。
一行人穿过荒草丛生的回廊,来到那座被藤蔓半掩的偏院。~1/7/k^a^n¢w·e?n~x,u¨e..~c·o′m/院门虚掩着,推开门便见满院枯枝败叶,正屋的门板朽得掉了漆,乍一看确实像座废弃的柴房。
“这地方......她真会藏在这儿?”楚二勇皱着眉,伸手拨开门框上的蛛网。
福宝没说话,径直走进正屋。屋内弥漫着霉味,墙角堆着些破旧的农具,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。
她闭上眼,放大感官细细感受,忽然听到脚下传来极轻微的风声,像是从地底深处钻出来的。
“这里!”她猛地睁开眼,蹲下身敲击地面的青石板。当敲到屋角那块边缘磨损的地砖时,传来的声音明显发空。
“下面是空的!”
楚大勇和楚二勇立刻上前,合力去搬那块地砖,可地砖像是被钉死了一般,纹丝不动。
正当他们要用蛮力撬开时,谢景澜带着人匆匆赶来。
“你们怎么擅自闯进来了?”
他看到眼前的情景,眉头瞬间拧紧,语气带着几分急怒:“封条尚未解除,私闯已是不妥,还想破坏现场?若真有线索,也该等官府的人来!”
众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楚大勇干咳一声:“这不是急着找线索嘛......”
福宝见状,悄悄拉了拉谢景澜的衣袖,仰头望着他,眼神里带着几分歉意和恳求:“我们也是刚发现异常,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。你别生气,我们知道错了。”
她指尖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角,语气软得像棉花糖。
谢景澜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,到了嘴边的斥责顿时咽了回去,只能无奈地叹气:“罢了,下次不可如此鲁莽。”
他俯身查看那块地砖,指尖在边缘摸了摸:“这不是普通的石板,下面应该有机关。”
他起身环顾四周,目光扫过墙角的旧木柜、墙上挂着的破蓑衣,最后落在屋中央那张缺了腿的方桌上。
桌腿旁的地面有一道极细的划痕,与地砖边缘的凹槽恰好吻合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