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浓郁的药味,而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树根和干花。
此时阿力再也克制不住悲伤之意,任由眼里的泪水滑落在包袱上。
“这,真的是阿爹的东西。”阿力握住荷包用力握在手心,仿佛这个荷包是他许久不见父亲的手。
楚大勇见他这副模样,心中堵着的那口气顿时松了不少。
“你爹他真的很不容易,若是他们真的不要你,怎可能听闻你病后,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你,他何必吃这么多苦?”楚大勇满是老茧粗糙的手,轻巧地牵着福宝的手,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禁放软几分。
福宝看着那名少年将包袱抱在怀中泪流不止,那份哀伤与思念的情绪也感染到她,一时间竟憋不出泪,一同哭出声。
楚大勇一见福宝哭了,立即将人抱到腿上颠着腿轻声哄道:“哎哟闺女这是咋了?是不是看到别人哭心里也难受得紧?”
“呜嘤......”福宝瘪着小嘴眼泪汪汪地看向阿力,点点头。
这还得了!
楚大勇当即对着阿力呵斥道:“行了别影响到我闺女。”
被这莫名巧妙的原因吼,阿力哀怨地看向楚大勇,真的便止住了抽泣。
“现在你还不愿回家吗?”楚大勇问。
阿力看向手里的荷包无奈地笑道:“染了肺痨回去干啥,又治不好还得害他们担心。”
坐在另一头的楚天启不由垂下眼,他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阿力的肩:“你这么悲观作甚?难道你就不想在临死前再看他们一眼,用剩余的时间陪伴在他们的身边吗?”
“你以为你这话就说得乐观了?”阿力哭笑不得地打趣道,眼里却多了几分坚定。
“但你说得对,我想用剩余的时间陪伴在他们身边。”
听到阿力的话后,楚大勇便抱着福宝起身:“成,明日傍晚前我们便会离开,还有什么要办的事一块儿处理了。”
说着便往外走,打开房门时被楚天启出声打断。
“爹!”
两个脑袋转后头看向他:“干啥?”
楚天启抿着唇,苍白的脸上露出犹豫之色,挣扎半晌后才出声道:“在临走之前,我想去告别一位很重要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