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树回到住处,心情又变得难过起来,他晚饭也不想吃,躺在床上又睡不着觉,起来又不知道该干啥。\x~x`s-c~m¢s/.?c·o¨m?
折腾了一个晚上,安树到早上就觉得头昏脑涨,他挣扎着爬起来要去工地,可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。
他只好忍着心里的不适,给白芝芝打了电话,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,能不能把工地上的事托付给老衡。
白芝芝听了自然欢喜,她毫不犹豫就同意了,还说让安树多休息几天。
之前安树追问钢筋的事,为了敷衍他,白芝芝果然让工人多加了一些,但照这样,再往后钢筋的总量就不够了。
白芝芝正发愁,安树突然请假,她就正好趁机让工人们狠狠偷工减料。
挂上电话,安树就躺回了床上。
他吃不下喝不下睡不着又站不起来,就那样浑浑噩噩没日没夜地躺了好几天。=*D0\0?·&小?说.?网%? ?~更°%新*最?快·×!
他记得他上一次这样躺着,还是在收到高中录取通知书又死了鸭子的那一年。
不过那一年他除了难过,至少觉得还有希望,而且百合还处处关心着他,陪着他。
可这一次,他压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百合。
当初百合就似乎不喜欢白芝芝,看来她是对的,可是自己……自己怎么就偏偏喜欢她了?
安树迷迷糊糊地想着,越想他就越难过。
一周过去了,白芝芝给安树打过电话来,她以为安树还是上次吃坏了肚子,她倒是问他吃过药没有,好点没有,但安树现在听到她的关心,就觉得是一种讽刺。
他敷衍着说好多了,并在第一时间用借口堵住了她想来过夜的念头。
十天后,安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,他胡子拉碴,眼睛也深深地陷进眼窝里去了。?搜`搜#^小?&说°o网¥ ;已+¨?发/布1¢最,?μ新*?£章(?节*
他起来上厕所,路过卫生间的镜子时,被里面的自己吓了一大跳。
就在他打算继续躺着的时候,他的传呼响了。
安树一看,是南湖的电话号码,他猜想是远山。
安树赶紧下楼去回电话,下楼的时候,他整个人昏昏沉沉,身子也感觉轻飘飘的。
要不是抓住了楼梯的扶手,他肯定会一脚踩空摔下楼去。
好不容易挪到那个公用电话亭,安树用颤抖的手把电话卡插进去,拨通了远山的电话。
“喂,远山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安树用虚弱的声音说。
“安树哥哥,你怎么了?声音听起来像是病了呢!”
安树心中一暖,他怕远山担心,立马振作了一些,嗓门也大了一些。
“我没事,有点小感冒,己经快好了。”
“哦,安树哥哥,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呀!如果有哪里不舒服,打电话给我,别忘了,我是学医的。”
安树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暖意,他说:“远山,我记着呢,我要是过两天还不好,一定再联系你,现在说说你的事吧。”
“安树哥哥,我就想告诉你,我打算8月份来南湖看你和百合。”
安树心中一喜,他说:“八月吗?”
“嗯,我现在在旅行社打短工,8月才能来。”
“好!不过远山,如果你过来待的时间短的话,我建议你8月中旬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远山原本计划8月1号就出发。
“因为8月18是百合的生日,你那时候在南湖的话,我和你可以策划给她过个生日。”
安树说到百合的事,似乎觉得精神好一些了。
“8月18吗?那太好了,我就按那个时间过来!那安树哥哥,咱们到时候再联系。”
远山说完,挂了电话。
安树也挂上电话,他抬头看了看久违的蓝天,天空中挂着明晃晃的太阳,几只小鸟飞过他头顶,停在路边的大树上叽叽喳喳。
正值盛夏,所有的一切都那样生机勃勃,树叶也达到了一年中最繁盛茂密的时候,它们在太阳底下疯狂地生长着,每一片绿都闪着光芒。
安树想到八月百合的生日,想到要和远山见面,想到自己刚才路过镜子时看到那里面的自己,不由得有些懊悔。
王安树,你在干什么呢?外面阳光普照,你却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,树苗都知道生机勃勃地生长,你却在这里糟蹋着自己的身体,你还有麦浪,远山,百合,甚至连百合的室友文琼都在关心你,你却一首想着白芝芝的背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