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去看看凶兽那边。”
两人赶到库房时,只见凶兽正趴在块人头大的陨铁上磨牙,熔岩般的鳞甲泛着红光,显然没出什么事。“你们来干嘛?”它含糊不清地嘟囔,“这陨铁不错,就是有点硌牙。”
林云检查了一圈,库房里的符文安然无恙,陨铁上也没有异常气息。那酒里的灰雾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
就在这时,兽场方向突然传来鲲鹏的惊叫。两人一兽连忙赶过去,只见鲲鹏趴在灵泉边,羽鳞上沾着些灰黑色的粉末,正惊恐地用喙尖指着泉眼——原本清澈的灵泉,此刻竟浮着层薄薄的黑雾,正缓缓往水底沉去。
“是从泉眼里冒出来的!”鲲鹏急声道,“我刚想喝水,就见这东西钻出来,差点沾到我嘴上!”
九尾狐立刻甩出长尾,紫电如网般罩住泉眼,却见那些黑雾一触到雷霆便缩了回去,顺着泉底的缝隙消失不见。“这黑雾能在灵泉里藏这么久?”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林云。
林云蹲下身,指尖按在泉边的岩石上,青气顺着石缝探入。片刻后,他站起身,眼底血色云纹隐隐浮现:“不是藏在泉里,是顺着灵脉流过来的。”
灵脉贯穿整个天元剑宗,连接着圣界各地的灵气节点。若是灵脉被污染……
“看来那位幕后黑手,比我们想的更急。”林云望着灵泉深处,那里的灵气流动明显滞涩了许多,“他不仅想毁了西昆仑,还想断了圣界的灵根。”
凶兽猛地站起身,暗金色火焰在眼底燃起:“管他是谁,敢在老子的酒里动手脚,我把他骨头拆下来磨陨铁!”
九尾狐也握紧了拳头,九条长尾在身后微微摆动,随时准备出手。
林云却忽然平静下来,他抬手往泉眼注入青气,暂时压制住黑雾蔓延的势头:“既然他忍不住动了手,那就好办了。”他看向两人一兽,“灵脉源头在北境的冰原,我们去会会这位‘老朋友’。”
夜色渐深,天元剑宗的灯火依旧明亮,只是石屋桌上的锁灵酿,已无人再碰。
北境冰原的寒风卷着冰碴子,打在脸上像刀割一般。林云几人踏着冰面前行,脚下的冰层深处隐约传来灵脉流动的嗡鸣,只是那声音比预想中微弱了许多。
“就在前面。”九尾狐突然停下,红衣在白茫茫的冰原上格外显眼。她指向不远处一座被冰雾笼罩的山峰,“黑雾的气息从那里面溢出来的,浓得化不开。”
凶兽嗤笑一声,率先冲了过去,暗金色火焰在周身燃起,竟将迎面而来的寒风都烧得扭曲:“正好冻僵了,用这山岩暖暖爪子。”
冰层在它脚下碎裂,露出里面泛着黑气的灵脉。林云指尖青气弹出,在冰面上凝成道桥梁,几人踏着桥梁走到山脚下,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山峰,而是座被冰封的巨大祭坛。
祭坛中央竖着块黑色石碑,上面刻着与西昆仑镇界碑相似却更繁复的符文,只是此刻符文都被黑雾包裹,散发着阴冷的气息。碑前跪着道身影,背对着他们,正低声念着晦涩的咒语。
“是他?”九尾狐瞳孔骤缩,红衣瞬间绷紧。
林云也认出了那道身影——正是当年镇守西昆仑的那位老友,也是他闭关前最后收到传讯的人。
“张前辈,”林云开口,声音在冰原上格外清晰,“镇界碑的裂缝,是你弄出来的?”
那道身影缓缓转身,脸上布满了黑色纹路,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浑浊的灰雾:“林云……你来得比我预想的早。”他笑了起来,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“你以为镇界碑是用来守界的?不,它是用来封印‘源’的。”
“源?”
“就是那些黑雾啊。”张前辈摊开手,掌心腾起一缕黑雾,在他手中扭曲成个小小的旋涡,“它们能吞灵气,也能……重塑灵气。你看这圣界的灵脉,多陈旧啊,是时候换点新的了。”
凶兽怒吼一声便要冲过去,却被林云拦住。他盯着张前辈脸上的黑色纹路:“你被黑雾控制了。”
“控制?”张前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“我是在利用它!等我彻底引动源力,整个圣界都会变成新的乐园,而我,会是这里的主宰!”
他猛地抬手,祭坛上的黑色石碑剧烈震颤,黑雾如潮水般涌出,顺着灵脉往四面八方蔓延。冰原下的灵脉发出痛苦的嗡鸣,冰层开始大面积碎裂。
“跟疯子废话什么!”凶兽挣脱林云的阻拦,双角撞向黑雾,暗金色火焰烧得滋滋作响,“先拆了他的破祭坛!”
九尾狐甩出长尾,紫电直劈黑色石碑;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