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个头疼脑热,一定不要舍不得花钱,早点找郎中看好,你瞧瞧庆叔我,受了风寒不舍得花钱,拖成这副病痨鬼,连累了家人。”
他后悔,全家人都后悔,但己经来不及了。
裴青生想让他去镇上找大夫看看,或许能有治好的法子。
又想到他家里目前的情况,怕是拿不出多少钱。
只能宽慰几句。
裴庆望着他的背影,喃喃道:“多好的孩子,要是不那么犟,圆滑点,也不会被罢官了。”
摇了摇头,背着手回家。
院子中,夏香果帮着刮麻,小儿子在身边闹人,见他回来。
“爹,你带他去玩,一首在这里闹,我干不了活。”
裴庆笑呵呵地抱起小孙子:“乖孙,走,跟爷爷玩去。”
因为自己身体不好,生了一个小孙子后,家里人都不敢催裴山再生两个。
“娘,桩叔真的能休了二秀婶?”
“怕是动真格的,你没瞧见把人拉去了里正家。”
夏香果‘啧’了一声:“儿子不向着她,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难过呢。”
“她难过啥。”吴秋菊说道,“因为李桩前头那喜欢的姑娘,闹得家里不得安宁,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,不像咱们,啥事都为儿子着想。”
“有一年冬天,杨二秀和李桩吵架,李桩一气之下去了镇上,杨二秀把气撒在八岁的李春身上,狠狠打了一顿,把人撵出家门。”
“还是我看见的,娃儿赤着脚,冻得鼻青脸肿,我给他带回来,烧水捂了大半天,孩子才好些。”
夏香果不明白:“李春是她和桩叔生的,又不是前头那姑娘的,怎么能对自己亲生儿子这样。”
谁家有儿子不当个宝,他们家倒是和旁人不一样。
“我们也说不好,或许是不甘心吧,自己瞧上要嫁的人,结果心里头有别的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