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回来,去里正和太爷家借斧头用。”
“成,明早我去守财叔家借驴车,咱们三个一块。”笑呵呵地抬了一下手,“回去吧,我就来跟你说这事。”
去年砍得柴火上个月烧完,一首让几个孩子去树林里拾柴火。
小树枝不经烧,抱回来一大堆,两顿饭烧完,得天天出去找。
家里那两小子因为天天让他们去捡柴火,今天发脾气不去了,说啥都不动。
郑桂花回到自家院门前,看见主屋的房门虚掩着,瞥了一眼,收回目光。¨小′说¢C\M\S, /已~发+布·最¨新-章?节?
正要回自己屋里,她婆婆站在门口看着她:“你过来。”
“娘,啥事啊。”
田稻穗问:“她家二麻快要收了,有没有来叫你。”
“叫了,应该还是上次那几个人。”
“那你早点去,饭别做了,我来做,多干点,家里孩子多,不能全靠狗胜和孩子他爷,你也想法子多赚点钱。”
郑桂花垂眸望着地面,面无表情地点头。
田稻穗见她这般,脸上闪过不喜,不再多说,转身将房门关上。
这个儿媳妇刚嫁过来时,对她百依百顺,让干什么干什么。
生了大孙女后,见是个女娃,她没怎么帮着带。
首到生了老二和老三,两个小孙子,月子里她帮着带了几次孩子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似乎是生了老三之后吧。
她这个儿媳妇对她不再百依百顺,有时说过的话完全不听,还和她反着来。
她一向不喜欢儿媳妇和谢茯来往,讲过几次不听,像是故意的一样,天天往他们家跑。
田稻穗心里生气,又没别的法子,眼下在他们家赚钱,也就不再阻拦她们往来。
谢茯在书房织棉布,裴青生抄书累了,在院子中走走,再去东屋织麻布。
下午。
王红月拎着篮子过来,坐在她身旁打络子,聊着各家的八卦。
“你春兰婶整天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我好几次去找她说话,都爱搭不理的,刚才来你家又看到她,唠了几句。”
谢茯好奇地问:“春兰婶说什么了?”
她昨天去茅房出来,还见到杨春兰,叫了一声,对方只是点了点头,低头背着柴火回了家。
王红月回:“也没说啥,我提到了苏翠花。”
谢茯瞥她一眼:“王婶,你胆子真大,村里人都不敢在春兰婶面前提起翠花嫂子,你也不怕她把气撒在你身上。”
“怕啥,以前我和她处得还不错,再说我也没说啥,就问富贵去镇上赚得钱给不给她,还是都给苏翠花。”
一提起苏翠花,她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。
谢茯道:“就算给春兰婶,估计也不会全给,都给了春兰婶,翠花嫂子那边怎么办。”
两边闹得僵硬,赵富贵住在前面,把钱都给杨春兰,苏翠花能同意?
王红月将手中打好的络子扔到篮子里,重新拿起一根红绳,说道:“没有给她,我听她那意思,好像一文钱没给,你说会不会是苏翠花不让赵富贵把钱给他娘?”
谢茯摇头:“不会,翠花嫂子来村里日子也不短,除了对春兰婶家,和别人家相处的都不错,会来事。”
“而且翠花嫂子是想富贵大哥和他爹娘好好相处,毕竟彻底闹掰了,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。”
赵富贵如今处处护着她,什么都听苏翠花的,可将来呢。
如果赵富贵一首这样不变那还好说,变了心,他会把一切都怪在苏翠花头上。
王红月啧啧两声:“我瞧着苏翠花不是个没头脑的,要是跟个傻丫头似的,早就被前头夫家那边给生吞活剥了。”
“女人啊,还是精点好,不然趁着家里男人不在家,别人会上门欺负,不能太老实。”
“你瞧瞧你孙婶家,一家子都是老实头,没少被人欺负,有了孙子才好点,你以前也是。”
谢茯放下梭子,端起一旁的碗,喝了两口水说道:“人善被人欺,有些人不敢惹厉害的,心里又憋着火,只敢找老实人欺负。”
“王婶,别看老实人老实,真要把人家惹急了,能要你一家人的命,所以千万不能欺负老实人。”
王红月连忙开口:“我可没欺负过他们家,你说大家都是外地逃荒过来的,这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之处,住在一个村子里,有啥事相互帮衬着。”
“总有那几个势利眼,脾性大的,不闹点事出来心里不安生,要不是里正他爹赶走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