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生望着脚下的路问:“有正,我看你家今天一天家里麦子能割完。”
“能,早点忙完去镇上找工。”
两个人并肩走在地里往东去。
耿有正看他一眼,将刚才的事说与他听。
“青生大哥,有些人是坏种,总想干些偷鸡摸狗的事,你们家住在村尾,出门把门锁好。”
正说着,西边传来几声大喊。
“娘!爹!我们家遭贼了!娘,你们快回来,贼跑了!……”
在田里弯腰割麦子的人一听,齐齐起身转头。
谢大宝嗓子都快喊哑了。
李贵芬两口子连忙扔下手中的镰刀,飞一般的往家的方向跑,边跑边骂。
谢茯幸灾乐祸地站在田埂上踮着脚尖。
谢大宝大喊的时候,有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北面林子里,穿着棕色短褂和长裤,速度很快,一首往北,片刻没了身影。
过年他们家遭过一次罪,大半夜,人在屋子里睡觉,那贼没进主屋。
两口子用木棍把门抵住了,贼撬开插销,门后的木棍没办法弄倒,门推不开,咚咚咚的响声把他们吵醒了。
小偷空手而归。
农忙,各家都在地里,小孩爱玩,在家里守一会,便跑没了影,是最容易遭贼的时候。
谢茯见裴青生走过来,笑着说道:“这两口子是真厉害,钱到底藏在哪里了?好几个小偷上他们家偷钱,愣是一文钱没找到。”
“我真想看看藏的钱全部被偷走,他们会是什么表情。”
“坐在地上哭,一边哭一边拍大腿,嘴里不停的咒骂。”裴青生拿过她手中的耙子。
村里婶子们大多都是这样,有些男人也是。
“奇怪……”
谢茯望着谢大牛家的方向,村里除了个别几家,全是篱笆院。
架得篱笆又矮又松散,从门前走过,院子里一览无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