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放在一边,给两人做条底裤。
在床边坐下,右腿弯曲搭在床上:“你的手给我看看,有没有生冻疮?”
“没有。”裴青生从被窝里抽出手,手背向上,“我一首听你的话,累了歇歇,不让手冻着。”
白白嫩嫩的手,和做惯农活的就是不一样。
握住他的手,摸了两下,又捏了捏,吃足了豆腐,才把他的手放进被窝里。
起身到柜子边拿出两块布:“你抽空给手炉做件衣裳,灌了热水,捧着烫手,隔着布料要好些。”
裴青生继续在被窝里给她捂裤腿:“嗯,你的脚冷不冷。”
“不冷,从大桥走过来,脚是暖的。”
现在特别痒痒,只能站起身跺跺脚,缓解痒意。
手揣进衣袖里,在地上跺着脚,蹦蹦跳跳。
“青生,今天谁来过,我看门口有一排脚印。”
“裴山来说了一会话,二奶奶你还记得吗?”
裴山的奶奶,因为在家排行老二,夏天生的,起名刘二夏,和她大姐又同嫁来出云村,村里人都叫老大,大奶奶,老二,二奶奶。
“二奶奶六十多岁了吧,有五六年没见了,她闺女嫁去了隔壁镇子上,家里挺有钱的,把她接了过去,回来了?”
她闺女上面没有公公和婆婆,把刘二夏接了去赡养,裴山一家一年去看一次。
或许是在那里日子好过,又或者知道儿子不容易,不想在家里给儿子添麻烦,刘二夏一首不愿回来。
好在闺女和女婿孝顺,两人愿意让她一首留下,听说把刘二夏照顾的不错。
“回来有半个月了,来看过我,我瞧得出,二奶奶怕是日子不多了。”
落叶归根。
有些老人会有预感,知道自己寿命不多。
裴青生看向她:“二奶奶知道我娶了你为妻,说等你回来,想见见你。”
“见我?”谢茯站在原地,颠着后脚跟,“那等会我去看二奶奶,可是我以前基本上没和她说过什么话。”
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