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骂裴青生。
“里正,她……”钱来弟想辩解,被呵斥住。
“李田家的,我看你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干,让李田来找我,都散了。”
里正说一不二,只要他开口,没几个人敢反驳辩解。
谢茯瞥了眼钱来弟,她脸上露出恐惧之色。
李田经常打钱来弟,家暴,大男子主义。
有一次差点把她打死,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,要不是邻居喊了里正,及时制止,恐怕她现在己经瘫在床上了。
谢茯不能和她动手,不管输了还是赢,有理没理,最后他们都会说一句‘再怎么说,她到底是长辈……’
一句‘长辈’,所有的错全会怪在她头上,有理也会变成没理,还要再说一句她没教养。
刚才见里正过来,故意大声说出那些话,再扯到裴青生身上,裴树不会三两句话就敷衍过去。
结果如她所料,裴树找李田,等钱来弟回去,一定会被李田打一顿。
她怕谁,那就让谁去对付她,虽然这么做钱来弟会把一切源头怪在她身上。
不过无所谓了,自己动手,她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。
吃不饱饭,浑身总是虚软。
摸着肚子,谢茯咽了下口水,早上吃了小半个杂面馒头,一点没有饱腹感。
怀中还有一个白面馒头,等中午再吃。
裴树径首走到谢芙面前,望着柴火皱起眉头:“这些柴火能卖几个钱,拿点络子回来打,也好照顾青生,少往镇上跑,一天天的不见人,不怪别人传出难听的话。”
“青生清清白白,别因为你的事让他成为村里人的笑柄,赶紧回去。”
“里正,是他让我去镇上卖柴火的,家里不能没有收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