烘焙有着十分饱满的兴趣，点心切开溢出的凝脂奶油和带着草莓味的甜香。

塔维娜拉正在调试她的电吉他，琴颈上贴满荧光贴纸，像一串幼稚的星座。

「母亲」取出一本日记一般的东西，很奇怪，明明最开始日记本里一个字都没有，但是当「母亲」翻开泛黄的书页时，纸张上就会有各种文字和偶尔被书页夹着的干枯的银杏叶。

符晓挨着程瑾蓂坐在地毯上，膝盖碰膝盖地分享同一块抹茶蛋糕。

她右手无名指的钻戒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，「纯白凡花的礼赞」在心灵世界里也有了自己的设定，那是去年程瑾蓂用积攒很久的积蓄定做的，内圈刻着两人初见时的日期。

“多少人爱你青春耀眼的光芒，爱慕你永恒的美丽，假意或真心……”母亲的声音像被岁月打磨过的檀木。

当读到“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，虔诚而纯洁”时，程瑾蓂突然把脸埋进符晓肩窝。

塔维娜拉选择性忽视了姐姐们交握的手指，低头拨出一段临时起意的旋律。

令塔维娜拉意外的是，心灵世界也有了天气，那倾盆的暴雨来得是如此令人猝不及防。

符晓关窗时被雨淋湿了半边袖子，程瑾蓂只好用毛巾包住她滴水的发尾。

几人也不开灯，而是让母亲找出珍藏的檀香蜡烛，火光在玻璃窗上复制出西个晃动的影子。

塔维娜拉抱来毯子裹住大家，像是害怕打雷似的挤在姐姐们中间，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。

“话说晓晓，我们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呢？”程瑾蓂突然说。

雨声突然变得很大。符晓感觉掌心里的手指僵了一下，母亲织毛衣的动作顿了顿，塔维娜拉则夸张地捂住耳朵：“哈……我当小姨？真的假的？”

符晓也有些懵了，她的设定里可从来没有这一条。

“额……我们或许可以领养一只猫？取名叫罐头什么的……”

程瑾蓂盯着符晓，随后笑着点了点头。

蜡烛"啪"地爆了个灯花。

反而是符晓狐疑的看了一眼程姐姐，只是眼前的程姐姐似乎只是程序出了一次错误，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
这时……雨停了。

月光重新漫进窗户，照着西个相互依偎的身影，照着茶几上融化的蜡烛，照着老旧的相册。

程瑾蓂把符晓的手指贴在自己脸颊上，那里有和母亲一样的温暖，像个月光栖息的港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