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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子己经摸出腰间的大砍刀,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:
"夜里得防着那泥人再回来。咱们三个轮流守夜,我值头班。"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茂密的丛林,"雨林里的夜,比白天更危险。"
这一夜,无邪在潮湿的雨林里睡得不是很安稳。
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的虫鸣声,他每一次浅眠都能梦见闷油瓶孤身追入黑暗的背影,冷汗浸湿了贴身的衣物。
当第一缕晨光终于刺破树冠的遮蔽时,他几乎是从地上弹坐起来。
旁边己经有了动静。
胖子正蹲在水桶边,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哼着跑调的小曲,清水泼在脸上溅起晶莹的水珠。
潘子则用带泥的腐叶仔细掩埋还冒着青烟的火堆,动作利落。
无邪急切地扫视西周,除了摇曳的晨雾和满地露珠,哪有那个熟悉的身影?小哥还没有回来。
"喏,清醒清醒。"
胖子甩着湿漉漉的毛巾丢过来,落到无邪的手里,
"小哥那脚程,指不定追着泥人跑远了。咱们也别干耗着,收拾收拾趁早赶路。"
无邪接过毛巾狠狠搓了把脸,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。
他机械地从空间里掏出早餐搁在树干上,又走到水桶边取水。
牙膏沫混着清水溅在青苔上,泛着惨白的光。
"小三爷别灰心。"
潘子将最后一捧泥土盖上火堆,腰带的金属扣在晨光里晃了晃,
"那张小哥的速度快,说不定抄近道早到雨林中心等着咱们了。"
"潘爷这话在理!"
胖子撕开饼干包装,碎屑簌簌落在迷彩裤上,
"指不定咱们到地儿,小哥正翘着二郎腿等咱们呢!"
无邪握着牙刷的手顿了顿。
闷油瓶在雨林里健步如飞的身影突然鲜活起来,这么一想,他突然加快动作。
然后,他摸出随身的笔记本,撕下一页纸用笔匆匆写道:"往雨林中心,速来汇合。"
把纸张用地上的石头,压到树干上面,上面的字迹迎着晨光清晰可见。
"出发!"
无邪指路,胖子背起背包,哼着不成调的歌,走在最前头。
雨林在朝阳下蒸腾起细密的雾气,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一前两后地融进蜿蜒的小径。
虽然他们的队伍在不断地少人,但是路,他们依然还是要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