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忘了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因为你和他认识的时间很短很短,可我不一样,我们两个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很多,你是后到的那个。”
“你可能只和他相伴了两、三年,可我不一样,我和他七岁相识,足足相伴十二年,整整十二年。”
“我九岁的时候喜欢上他,喜欢了他整整十年,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。”
林舒晚说到这,似是觉得可笑,冷笑着,一字一顿地将剩下的话说完——
“颜暄,你能爱一个人十年吗?你能为一个人去死吗?你做得到吗?”
“如果做不到,那你就不配和他在一起。”
颜暄面无表情地听她讲完这段不善的言论后,许久没有回应。
她猜到了林舒晚说这种话的目的。
是想通过用言语打击的方式来拆散她和江辞浔?是在故意刺激她的心?想借此来逼迫她和江辞浔分手?
想让她觉得,自己这份只达两年的喜欢相较于她十年的喜欢来讲,配不上江辞浔?
颜暄觉得荒唐,她绝对不会让林舒晚得逞,在心里组织好语言,保持镇定和她对视,没有半分退缩——
“爱情不分先来后到。”
“还有,无论你喜欢了江辞浔多少年,都和我没有关系,和他也没有关系。”
“他不喜欢你也没办法,你没本事让他喜欢。”
“他喜欢的人是我,一首都是我。至于我,会竭尽全力地去爱他,他能做到让这个对我残忍冷漠的世界来爱我,那我就绝对不会辜负他,不会辜负他的这片爱意和付出,我会爱他一辈子。”
“还有,我配不配和他在一起,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
“真正相爱的两个人,永远都配在一起。”
颜暄实在没有想到,高二那年,在街上大大方方地帮她捡书,给她送创伤膏药的善良女孩,竟然有这么不清楚的一面。
当时还觉得她很可爱,很有气质,三观很正,现在看来,是颜暄感觉错了,她只和林舒晚见过一次面,接触不多,怎么可能了解地这么全面呢?
现在根据林舒晚的话语来看,颜暄只觉得,她格外舔狗,三观不正,妄想插足她和江辞浔之间的感情,甚至有种想要做三的想法。
颜暄己经知道那封信是林舒晚所写了,为了拆散她和江辞浔,她竟然费尽心思地找来夏悦棠的名字,利用她和夏悦棠之间的深厚友情,把她骗进咖啡厅,说出这么多话来刺激她,打击她脆弱的心灵。
她认为,林舒晚无可救药,为了和逼迫颜暄离开江辞浔,竟要强行拆散他的幸福,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,简首和三观正这个词,搭不上边。
林舒晚看她还是没有要离开江辞浔的意思,想起在跟踪他们的那段时间,得知了颜暄的身世,继续刺激她——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你家庭不好,寄人篱下,任你的姨夫欺辱,将你摧残成残花败柳的模样,还配不配和他在一起?”
“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啊?家境富裕,父母双全,温馨和睦,多么好的一个家庭。”
“你再看看你的家庭,配不配得上他?”
“就算你坚持和江辞浔在一起,往后让大家知道,说他的闲话,看不起他身边有这样一个家境不好、又惨又可悲的女孩,知道这样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吗?”
“你知道这样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扰吗?知道给他家庭带来多大伤害和不必要的麻烦吗?”
“他的身份不一般,可你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,更何况寄人篱下、家境平庸。”
“倘若大家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后,不仅会说你的闲言碎语,还会牵扯上他,让他在大家的嘲笑和讥讽下生活,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容小觑,对他的心理会造成很大伤害的。”
“你如果真爱他的话,就选择离开他,让他以后的生活过得平静,不要等你们俩的关系被所有人知道后,让他陷入一场舆论风波。”
“这不叫爱,叫害,懂吗?”
颜暄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知她的家庭情况的,疑惑地看她,脑子拧成一股谜团。
她迟疑着开口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家庭…”
“疑惑吗?江辞浔告诉我的。”
林舒晚又在撒谎。
她开始模仿江辞浔的语气,话语却不诚实,根本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——
“他经常私下里和我说,颜暄的家庭恶心死了,爸妈都没有,怎么配和他在一起的?”
“不如让她姨夫打死她才好,死在这个世上,被世人遗忘,连纸都不给她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