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疼你,更在全心全意地爱你。
这个世界不爱你,我来爱你。
颜暄闻声,捏住袋子的手一紧,定在原地,怔望他几秒,没给予任何回应。
两人目光交汇,在空中相撞,像丝线一般交缠绕过。
江辞浔的手仍贴在她的脸颊上,指尖轻轻掠过,如春风拂过花海,温柔而细腻。
空气凝滞一息。
良晌,颜暄如梦初醒般地恢复神志,朝江辞浔露出一抹梨涡笑,抬起只手,向他脸颊上的泪渍伸去,指腹接触他脸上的肌肤,轻轻拭去挂在上面的泪滴,力度如漫天飘拂的鹅毛,柔软而轻盈。
她将他脸庞上的泪滴擦拭掉,轻轻说了句话,嗓音温柔: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,你还会哭?”
以往的江辞浔在和颜暄相处时,表现得太过自信和乐观,甚至还有点不要脸,如山巅之松,屹立而顽强,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掉过一滴泪。
可事到如今,他忽然在她面前落了泪,是件很稀奇的事情,撕开江辞浔坚韧而刚强的面皮,露出内心真正的脆弱和自卑,像只穿着狼外皮的狗狗。
江辞浔抓住她的手,手心靠在他半边脸颊上,哑着声音,认真开口:“我只对你哭过。”
为你哭过好多次了,只是你没亲眼见到过而己。
颜暄轻轻抿唇,双目猩红,越看越心疼江辞浔现在的样子,像根孤寂的蜡烛在暴风中肆意摇荡,随时都可能被吹灭。
她没忍住,缓缓收回被他桎梏在脸上的手,向前挪动一步,张开双臂,扑到他的怀里,抱住他的后腰,给他一个安慰的抱抱。
江辞浔稍稍弯腰,轻阖双眸,以同样轻柔又倍加珍惜的动作,轻轻回应她的拥抱,抱得爱不释手,永远都不想放开。
颜暄紧贴在他怀里,头撇向一边,杏眸半阖地俯向前方的陆地,眼神朦胧而缭绕。
她想起江辞浔刚才的那句话——
“小珍珠,我这辈子,只认定你。”
颜暄弯唇而笑,搂得更紧,轻轻吐出西个字,话中饱含足够的信任:“我相信你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