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握拳,抑制不住地抖。
江辞浔见她没任何反应,唇角用力一扯,从兜里摸索出一张白纸,铺平开来,上面印着的字骤然展示在贝语佳面前,清晰得很。
这张纸上的内容是份雇佣合同,雇主方的姓名便是贝语佳。
这份合同是从将颜暄迷晕带走的男人那里拿来的,经过调查晨景小区的监控,成功找到了将颜暄迷晕的男人,经过严刑逼供,终于把这份合同交了出来。
贝语佳颤着指尖,猝然夺过合同,揉成纸团的模样,扔到某处,不见踪迹。
“你喜欢花钱雇人是吧?”江辞浔盯着她的动作,猛地开口,阴恻恻道。
贝语佳睁大双眼,凝望江辞浔,嘴唇微张,急剧颤抖,慌张地说不出话来。
江辞浔稍稍正了正身,低沉着嗓音,说出来的话阴暗狠毒:“不过也没机会了,你家己经破产了。”
贝语佳难以置信地看向江辞浔,听到这话的瞬间,两眼蓦地含泪,差点哭出来,说话不顺:“什、什么?”
“你这段时间没回家,我爸己经让你贝家破产了,是我让他这么做的。”江辞浔又抽了口烟,嗓音愈来愈沉,像只阴森狠厉的怪兽。
贝语佳的心情如一道晴天霹雳,劈在她的心头,她难以置信地往后撤了两步,没站稳,首接摔坐在地上,头颅垂下,豆大的眼泪啪啪往外掉,坠在地上。
她抬眼,目光再度落在江辞浔脸上,哽咽着哭腔,泪水止不住地掉落下来,说话差点没声音: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这样做?”
“你说呢?你敢动颜暄,我就敢动你整个贝家。”江辞浔半阖着眼,死死盯着瘫坐在地上的贝语佳,声音低得不行、狠得不行。
贝语佳承受不住这么大打击,终于放开声音,哭喊起来:“凭什么!我们是同学啊!江辞浔!你怎么能这样!”
听到“同学”两字,江辞浔冷笑一声,觉得可笑,朝她怒吼道:“颜暄就不是你同学了?!”
“你下定决心把她往那三个色鬼手里送的时候,想过她是你同学吗?你想让她死在他们手里的时候,想过她是你同学吗?”
贝语佳再度哭喊,戳着颜暄的痛处:“她只是一个被霸凌转来的孤儿,她有什么资格算我的同学?”
江辞浔抓住前半句话,气得血液来回翻涌,大步走向贝语佳,一把掐住她的脖颈,力度极重。
“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!”江辞浔怒不可遏地瞪着她,成功被她激怒,掐住她脖颈的力度愈来愈深重。
一种窒息感在贝语佳的心脏里徘徊,她被掐得喘不过气来,发不出任何声音,脖子快被掐断,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江辞浔,像只可怜又不值得同情的狐狸。
江辞浔不想再继续看见她,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。
他朝背后的方向招了招手,很快,几名黑衣男从墙背后缓缓而出,走到江辞浔面前。
贝语佳视着面前的几名男人,莫名有种恐惧的心理。
江辞浔冷着声线,说出一句话:“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?”
贝语佳咽了咽口水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江辞浔眼底寒光一片,声音阴暗,一句一句道——
“你怎么对颜暄的,就怎么给我受回去。”
“迷晕药少不了,你得给我把她受过的苦,一处不落地全体验一遍。”
“你那么喜欢荒郊野地,那我就送你一片,只不过,在外城。”
“那的狼,不是色狼,是食人肉的狼群。”
“那么喜欢被追着跑,我可不能打消你的爱好。”
“活不活得下来,看你自己,那没一处人家,你也跑不出去。”
“没人会去救你。”
贝语佳害颜暄的时候,也是这样想的,不是吗?
她想让颜暄死在荒郊野外,那么,她也必须尝试一下这种滋味。
恶人终有恶报。
说罢,江辞浔猛地松开她的脖颈,站起身子,转过身,离开附近。
贝语佳吓得狂叫,声音尖锐又刺耳,不住地回荡在空气中,嘴里喊着“不要”,声音连续不断。
她的眼泪坠了满地,满目绝望地远望江辞浔的背影,冷漠又无情,像座冰山。
江辞浔手里夹着根烟,想起什么,猛地停下脚步,声音冰冷,不带任何温度:“你在星苑的学籍会被开除,这辈子,你别想再回盛帘了。”
贝语佳听着江辞浔的话,唇抖个不停,频繁摇头,她刚想站起身,跑上去拦住江辞浔,只可惜,倏然被两名男人桎梏住胳膊,缓缓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