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挂在眼角边上的泪痣开始发挥作用,把他的眼泪一点一点地揪出来。
他在哭,哭得声音颤抖不止,胸膛起伏不平,喘不过气来。
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狗狗。
他哭惨了。
他的心脏宛如玻璃般脆弱,像是被巨石狠狠砸了上去,瞬间碎开。
他现在的样子是如此的陌生,再也不见当初那股,嘴里衔着烟,散漫又痞气的模样。
暄暄,我真的凭借这枚平安锁认出了你,我也的确没能忘了你。
我记了你六年,这六年来我对你日思夜想,想你想得我寝食难安,我甚至有去找过你,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。
终于,老天怜悯,给了我们相遇的机会,可你却不记得我了。
你把我忘了,真真正正地忘了。
你曾经发誓不会忘了我的,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。
你食言了。
你喜欢的芋泥口味的东西我给你买了,你想看的白金色发色我也染了,你遗落在夕阳下的栀子花,被我养护得很好。
我记得你说过的所有的话,在意你所做的每一件事。
我不奢求你能为我做什么,我只是想让你永远记得我,让你永远不要忘了我。
为什么你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满足不了我?
你怎么能这么坏?
江辞浔悲恸的哭泣声萦绕着整间卧室,孤独的栀子花站在阳台上,绽放出一抹凄凉又寂寞的舞蹈,窗外的夜色愈来愈深,愈来愈暗。
江辞浔的心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