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半夜苏年年又被疼醒来,搀扶着墙走出房间,下了楼。
将客厅的灯打开后,步履虚浮的走到厨房给自己烧了杯热水,又走到电视机前坐在地板上,从下面的柜子里找到医药箱。
打开盖子一看,杏眼亮了亮。
时深买的药都在里面。
她找到止疼药拿出来,正要合上盖子时,发现里面有一包红糖。
“队长怎么会买红糖?”她嘀咕一声,但没细想。
苏年年拿起红糖和止疼药,一路从电视机前滑到茶几前,将红糖泡进杯子里,随后拿起茶几上一个较硬的杯子,开始捻药片。
为了不打扰到楼上睡觉的队友们,她没有用以前砸药的方法,浑身使出了吃奶的劲,用力碾磨。
“小爷我还不信了,弄不碎你一个药片。”
时深从楼梯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。
苏年年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地板上,额前的碎发用一根小皮筋绑起往上翘着,露出光洁的额头,手里不知在搞什么东西,小嘴念念有词的。
离得这么远的距离,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。
时深抬脚下楼,走到她旁边蹲下:“干什么呢?”
“!”
苏年年被吓的心口一跳,她转头看到是时深,松了口气,继续磨药片:“队长你怎么还不睡啊。”
“渴了,下来喝水。”时深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茶杯,去厨房里倒了杯水,转身靠在案板边。
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,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水,银框眼镜下一双挑花眼含着淡淡笑意,穿过透明的窗户,看向坐在茶几前的小人儿。
苏年年己经把药磨好了。
将药沫簇拥在一起,倒进嘴里,随后喝了一口红糖水。
苦的她眉头紧皱。
“怎么喝了红糖水还这么苦啊。”她嘀咕一句,视线在茶几上扫荡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时深看到后,低头笑了笑,走出厨房,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颗奶糖和一盒小熊饼干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