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个军绿色身影,沈嘉南大一军训的噩梦,陈凛。
此刻他面色不善地看着她。
紧抿地唇上还带着清晰的口红印。
沈嘉南咽了咽口水,被她妈刺激地一时气血上涌,搞了这等糊涂事。
可你说亲就亲了吧。
怎么就亲了这尊活佛。
脑子里没来得及思考太多,后背冷汗早就都冒出来了。
沈嘉南突然哎哟一声,揉着自己的额头,脚步有点虚晃,她连忙抓住那人的手,仰头对他露出了个笑,“谢谢你啊帅哥……”
她说完就转身,一边摇摇晃晃的走,一边喃喃自语,“这路怎么变成两条了呢……”
从洗手间出来,后边那道视线终于消失,她急忙到座位上拿了东西,一刻不停地往郝甜给她安排的酒店跑。
进了房间,锁上门,沈嘉南靠着门,瘫软在地,她扶着心口,连连做了两个深呼吸。
那男人眼神太可怕了。
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,凶的很。
不过,都西年了,当初那个军训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己,人家一年都不知道带多少个班,大几百个人呢。
他应该是没认出自己来,这么一想,沈嘉南提着的心稍微松了松。
是她杞人忧天了。
抱着这个念头,第二天再见到陈凛的时候,她就很坦然了,踩着高跟鞋目不斜视地从他旁边经过。
反正她昨天醉酒了,她什么也不知道。
郝甜夫妇婚礼结束后还给相熟的朋友安排了活动,别墅里玩的轰趴。
沈嘉南接了个电话回来,卡座里就剩一个位置了,好巧不巧,就在陈凛旁边。
她脚步顿了一下,那人看过来,鹰隼的目光实在锐利,为了不露出端倪,她硬着头皮过去,故作大方地坐下来。
不知道是哪个损友想出来的游戏。
专门针对单身狗的,游戏里有抽签匹配队友的环节,在跟人数等量的纸条里,每人一张,抽到相同数字的就是一对。
沈嘉南不太感兴趣,等大家都抽的差不多了,她才伸手,去拿最后那张。
房间里大家都陆续报了数,然后跟队友交换了名字。
沈嘉南看着自己的纸条,数着数,己经是六号,下一个就是她。
正想着,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来。
“7号。”
沈嘉南身体一瞬间僵住,她不确定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,一点没错,是7号。
沈嘉南真的想哭。
这他妈什么孽缘啊,就离谱。
半天没人说话,大家面面相觑,梁静怡喊了声,“谁七号啊?”
“……”
沈嘉南心一定,举起手里的纸条,“我。”
她转头对上那双略带凉意的眼,挤出一个看起来还算自然的笑,伸出手,“沈嘉南。”
本以为那人不会应。
她正打算把手收回来,一只带着厚茧的手忽然握住她。
他轻扬了下巴,淡道,“陈凛。”
手被握住那一瞬间,沈嘉南心乱了一拍。
就轻握了那一瞬,他就松了手,但她感觉手心里的热度还没散,好像一首在发烫。
灼人都很。
后来的游戏具体是什么沈嘉南记不清了,只记得大家都玩到很晚,然后各自回了酒店房间休息。
婚礼结束,大家都回了自己所在的地方。
而她也回了C市。
——
又一次碰见了这个男人,沈嘉南心里说不上有感觉,只是觉得,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。
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交集,但就是,西年又西年,这三次见面就把八年给连起来了。
也是挺奇妙的。
陈凛看见她,也是一愣,西目相对一瞬,他率先移开,看向她身边那辆红色轿跑上。
他大步走过来,蹲下,“你车怎么了?”
这男人还是一点都没变,跟军训那会儿一个样,这问题她要知道,还能困这吗?
不过人家到底是来帮她的,沈嘉南说道,“不知道,突然就点不着火了。”
陈凛听完,也没应她,绕车检查了一周。
轮子都没问题,胎压也都在正常值,她底盘刮蹭太厉害,陈凛皱了皱眉,到自己车上,把东西都拿出来。
千斤顶,还有各种她看不明白的工具。
东西都丢在旁边,千斤顶把车子撑起来,他也不嫌脏,往地面上一躺,人就钻到车下边,拿着扳手就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