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不太现实，以后肯定少不了争吵。”

“嗯。”舒衡轻轻回应。

她知道孟祺哥在帮她分析问题，至于能不能解决，如何解决，还是在她。

“可若让你离开这个你生活了快七年的城市，离开你熟悉的圈子和处得不错的朋友们，你也很难。说到底，你没有彻底放弃西南、奔赴京城的勇气。”

“是！孟祺哥，这些年，不管我去多少次京城，对那样一个城市始终无法适应。我……我其实内心希望戚鸿昱能来西南和我生活。”舒衡抬头看他，声音有些急切，“孟祺哥，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做呢？”

“这个‘如果’不成立。”孟祺粉碎了她的急切，“我和你的情况完全不一样。”

他打开水龙头，冲洗着土豆丝，温声道：“阿衡，每个人都会面临只属于自己的艰难选择。就算我能站在你的角度想问题，能给你提供一些建议，可真正需要做出选择的是你。你刚才的声线很急，说明你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太久。你期盼我能给出一个好的答案，来满足你的‘既要又要’。可你觉得这可能吗？你作为当事人都不能做到，我一个旁观者如何满足？”

真是够犀利啊。

但是说得一点没错。

舒衡垂下头。

“但是……”孟祺忽然转身。

他看着她，目光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
两人一高一低，像是小时候上学路上他走在前面，她跟在后面。

面前的人，亦如年少时，会对她各种疑惑不解永远给出耐心解答的邻家哥哥。

“但是阿衡，你若问我，理想和爱情我选什么？我会告诉你，我选理想。”

舒衡的眼睫颤了颤，她微微张口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。

“可你若问我，理想，爱情，家庭，我选什么？我会告诉你，我选——”

家庭。

我会选家庭。

阿衡，家庭不仅仅有爱情，还有亲情，有责任。当我选择成立一个家庭时，我就得肩负起我的责任。如果不想承担责任，那我为什么要和那个人组建家庭呢。

孟祺的话在舒衡耳边一遍遍回响。

首到毛豆剥完，舒衡才站了起来。

她说：“谢谢你，孟祺哥。”

又说：“毛豆和肉一起炒，好吗？”

“好啊。”孟祺下巴轻抬，“去外面吧，有油烟。”

“那我溜咯，”舒衡退出厨房，“辛苦啦。”

她和宋嫣坐到秋千上。

宋嫣睨了她一眼，“让你坐了吗，晃我。”

舒衡起身，走到一边，乖乖推着秋千。

宋嫣爽够了，对她说：“可以了，来坐吧。”

舒衡坐上去，两腿用力一蹬，秋千轻轻摇晃。

蓝白色的月光洒在满院子的鲜花上，花香又被春夜的晚风送往清冷的广寒月宫。

嫦娥仙子若是闻到花香也会心情好点吧。

-

送走孟祺哥和宋嫣之后，己经快十点。

舒衡洗完澡后，躺在床上。觉得这时候找戚鸿昱，他应该会搭理她了。

她给他打了一个视频电话。

果然，他接了。

音乐只响了几秒，便传来他轻轻一声：【嗯？】

舒衡趴在床上，对着视频里的他微笑：【你干嘛呢？】

戚鸿昱懒散散地应着：【等你电话呗。】

他一开口她就知道，他喝酒了，情绪也不高。

舒衡也没说别的，又问：【那我不打给你，你就一首等？】

戚鸿昱：【对啊】

舒衡看了眼他的背景，不像家中卧室：【你现在不在家？】

戚鸿昱摇头：【在外面。】

这个点，还在外面……

出差了吗？

还是应酬？

戚鸿昱翻了翻眼：【查岗呢。】

舒衡：【你没再喝了吧？】

戚鸿昱呵了一声，语气有点挑衅：【还在喝，而且还打算继续喝下去，怎样？】

“……”

舒衡吸了一口气，知道他故意跟她杠，脸色微沉。

见她板起脸，戚鸿昱笑出了声，离镜头又近了几分，声音低哑：【你管不管我呢？舒衡，你管不管我？】

舒衡：【当然管】

戚鸿昱：【那你来啊】

喝醉的他说话声线更加慵懒，加上刻意地撒娇，又是那股黏糊劲儿：【我想你了。你来见我。】

他重复了好几遍我想你了。

舒衡觉得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