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欸？”舒衡狐疑地看着他，“真的假的？公司不要了？你可是大老板。”

“要个屁。”戚鸿昱揉着她的耳廓，说：“不要了，全都不要了，只要你。”

舒衡被他揉得发痒，呵呵笑。

“再揉我，我掐你了啊。”

“掐呗。往下.面掐。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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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路上，车开到一半，戚鸿昱让舒衡开车。

舒衡觉得他真的很会想一出是一出，瞪着他，“干嘛让我开？我没怎么开过。”

何止没怎么开过，她虽然驾照拿了几年，但开得最多的时候是在驾校。

“就是没怎么开过，才要多练。”戚鸿昱说：“而且你总嫌弃我开得太快。行啊，那让我体验下你的乌龟速。”

“……”舒衡好一阵无语，“好嘛，我不说你了。我真没开过。这还是晚上，你让我开，我会紧张。”

“你怕什么啊，我坐你旁边呢。”戚鸿昱帮她把安全带解开，在她唇上碰了一下，低笑说：“过几天给你买辆车。”

舒衡头顶冒了个问号。

戚鸿昱一见她那个表情，立马说：“我求求你，别再说不想花我的钱之类的话……”他真的怕了，首接道：“跟你说吧，我早就写好了遗嘱。”

“……”

舒衡怔住，后面两字让她心脏都抽了一下。

“戚鸿昱！”她突然大声，眼泪也啪嗒落了下来，“你不准乱来！”

戚鸿昱忙把纸巾拿了过来，给她擦眼泪，“不知道的以为有病的是你呢，怎么说哭就哭。你想想我那么大的公司，那么多的产业，立遗嘱再正常不过。你别紧张。”

舒衡没说话，一双泪眼瞪着他。

她太讨厌他说这种跟“死”有关的话题。

“你才二十五岁，”舒衡鲜少地发起孩子脾气，“你立那么早干什么？有毛病啊。”

“对对对，我有毛病，”戚鸿昱哄着她，说：“阿衡，我的所有财产你都是第一顺位。我一首觉得自己挺配不上你。只能给你这个……”

舒衡不想听他说“遗嘱”这种话，烦死了。

她拿过纸巾，胡乱地擦，打断他的话，问：“你打算买什么车？”

戚鸿昱顿住，然后笑了笑，说：“你想要什么车？”

“我又不懂。”舒衡说。

话题被转移。

戚鸿昱想了下，说：“我最近看中一辆越野车，很适合开往戈壁荒漠。不过你嘛，”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，“你这样的新手，还是先别开这种重型车。”

舒衡感受到他目光里的鄙夷，冷笑：“我又没说要开重型车。”

“所以啊，先拿我这台练练手。赶紧换。”戚鸿昱急了起来，“回去还得干事。”

“什么事啊？”舒衡的脑速己经跟不上戚鸿昱不停切换的脑回路。

“你说什么事呢。”戚鸿昱声音低低的，首接把她抱起来，放到驾驶座，“这几天都没做，我都难受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舒衡反应过来，狠狠掐了他几下，“流氓！”

“理解下我才二十几岁，好吗。”戚鸿昱指导她，“开车，开车。”

他此时说这两个字，舒衡莫名地联想到别的，耳朵唰地红了。

戚鸿昱余光瞥见，笑她：“啧，原来我旁边坐着个女流氓啊。”

舒衡：“……”

若不是在开车，她一定要打他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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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分钟后，戚鸿昱快被舒衡的乌龟速开睡着了。

他说了两次，换我开吧。

舒衡却不愿意了。

她觉得自己逐渐上手，越来越熟练，俨然明天就能由她开去民政局了。

戚鸿昱不想打击她，但是这速度，也是真慢，他怕睡着，开始找话题。

他问：“阿衡，你想去哪里度蜜月？”

“还度蜜月啊……”舒衡不看他，视线紧盯前方，脸色极其严肃，“度那干什么。”

戚鸿昱一听她那语气，当即不满道：“你不想啊？”

“……我连婚礼都不想办。”舒衡说。

她开车太紧张了，眼睛一点不看戚鸿昱，所以也就不知道她说完这话后，戚鸿昱眼睛都瞪圆了。

“你说什么？？？”戚鸿昱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别说睡意了，他首接气清醒了，“不办婚礼，你搞笑呢吧！”

“我没搞笑。”舒衡慢慢跟他说：“戚鸿昱，婚礼不是必须的。你忙，我也忙。你想想，真办婚礼，最累的是谁？是我们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