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诚的一通电话给了情绪上头的两人短暂缓冲。本文搜：502TXT 502txt.com 免费阅读

电话挂断后，双方都没有贸然开口，显然，彼此都不想用言语伤害对方。

戚鸿昱静静盯着舒衡片刻后，重新牵起她的手。

舒衡也没再甩开，学着他先前，在他掌心捏了捏。

戚鸿昱垂眸笑了，视线紧盯两人紧握的手，呢喃：“阿衡，你可以甩开我无数次，但我也会无数次追上你。”

他这话说得很轻，像是对着春风说，对着夕阳说，也像是对着他自己说，但……

独独不像对舒衡说。

可舒衡还是听见了。一瞬间，她的心像被重物狠狠敲了一下，疼得她难以呼吸。她仰首，另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，微微使力。

他的视线，再一次，回到了她的眼睛。

那双鹿眼己经湿透，瞳孔一动不动。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：“戚鸿昱，我会生你气，但我不会轻易放弃你。请你不要怀疑这点。”

她没有撒谎。

戚鸿昱却没什么反应。

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缓慢分析着她那句话在未来的可能性。

很长时间，戚鸿昱轻轻点头：“好。我不怀疑。”

他偏头在她的手腕上虔诚亲吻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，深邃的瞳孔缀满哀伤，“但你也不要哭。我见不得你哭。”

舒衡抿了下唇，将眼泪憋了回去，笑他：“我又不是你这个哭包，才没那么容易哭。”

戚鸿昱弯了弯唇。

再抬头，眸光清明。

他心说，阿衡，其实那年我在西南己经把眼泪流尽了，我己经很久很久不会哭了。

……

舒衡觉得他好像还是不开心，虽然他看起来在笑。

她摇了摇他的手，难得撒了个娇：“戚鸿昱……”

戚鸿昱心软了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：“走吧，别让大家久等。”

舒衡这个时候其实己经没有心情去吃饭了，但她跟李笑语说了，自己临时又不去，那也太没信用了。她吸了吸鼻子，点头：“嗯。你把聚餐地址发我，我转给我大学室友。”

“好。”

两人往停车场走，一路无言。

陈诚在停车场三支烟都抽完了，他昱哥总算来了。

他开门下车，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掠过，打趣：“昱哥，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磨叽呢！能不能有点朝气和活力！过阵子我们去冲浪，怎么样？或者漂流？再不然蹦极？”

他们都不再是当初的少年，也都逐渐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。

盈盈没有下车，她沉默地看着车外的昱衡，从她的视角根本看不出来阿诚说得那些“纠缠”。因为他们二人是那样登对，眼里也都只有彼此。

戚鸿昱淡笑一声，对于阿诚说的冲浪漂流蹦极，既没答应，也没拒绝，拍了拍他的肩，说：“你的首要任务是少抽点烟。”

“……”

陈诚怔住，垂首揉了揉鼻梁，笑着说：“哥，你还说我呢，你才应该少抽点……”

他话未落音，戚鸿昱斜了一眼：“怎么，我不能说你？还有，少管我。”

“做人别这么双标！”陈诚抗议。

“我管你，可以。你管我，不行。”戚鸿昱纠正：“这不叫双标，这叫规矩。”

“欸？不是，凭什么啊？”陈诚叫道：“你不就比我大几个月！”

“大几个月也是……”

戚鸿昱话未说完，舒衡打断：“你俩都少抽点。烟不是好东西，更不是所谓的时尚单品。而且你俩心里明明都清楚吸烟有害健康。”

戚鸿昱其实也想戒烟，但有时候就是忍不住，没有尼古丁的刺激，他会焦虑会烦躁会痛苦，但舒衡都这么说了，他也只好答应，轻轻嗯了一声。

“行嘞，”陈诚也没再和戚鸿昱拌嘴，眼珠一转，说：“我都听我嫂子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空气停止流动。

几秒后，舒衡的耳朵红了。

戚鸿昱余光瞥见，另一只手轻轻擦了擦她的耳廓：“害羞？”

舒衡：“有点。”

她这么坦白，戚鸿昱顿了一瞬后喜上眉梢。他这时候才是真的心情转好，弯腰在她耳边低语：“多听听就习惯了。老婆。”

“……”

舒衡的耳朵更红了。

陈诚抖着一身的鸡皮疙瘩，适时闪人。

他回到车上。

盈盈嘻嘻道：“你还真是你昱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