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叫上李笑语。那会儿我们聊天时，就是他告诉我，李笑语在京城工作。”

“是吗？”戚鸿昱轻飘飘地问。

“是啊。”舒衡的声音也跟着轻了许多。

戚鸿昱低低笑了一声。

带着些许寒意。

舒衡心都凉了，特别是在他后面的话说完后。

“阿衡，你知道吗？”戚鸿昱语调很轻：“你说谎的时候，黑色的瞳孔会晃个不停。”

舒衡僵了一瞬，舔了舔微干的唇，“戚鸿昱，我……”

“我不生你气。”戚鸿昱淡淡扯了一下唇角，目光移视前方，“不过你今晚得当面跟他说清楚。”

“说什么？”舒衡的嗓音有些颤。她也不知道她在颤什么。她只是觉得，戚鸿昱现在这个样子很像当初他来西南大的那天：平静的神情下，是未知的危险和疯狂。

“你这么紧张做什么？”戚鸿昱停了一下，然后一字一句道：“你对许泽林说，‘你以后都不要再联系我’。”

“就说这句。”戚鸿昱语气仍然轻飘飘的，甚至还带着点笑，只是听起来格外瘆人，“能做到吧？”

舒衡被他的语调搞得她跟出轨了似的，深呼吸两下，说：“我和许泽林本来就没什么联系，只是今天碰巧遇到了。”

“是啊，碰巧。”戚鸿昱点点头：“确实碰巧，毕竟还是我带你过来的。但让你和他说那句话，又怎么了呢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舒衡在戚鸿昱面前很少有如此语塞的时候。

她和许泽林同学一场，对方又没什么暧昧表示，突然就说这句“你以后都不要再联系我”，这……

这合理吗？

说到底，都怪她刚才说谎。

沉默片刻，舒衡决定把刚才的信息内容说出来。

“戚鸿昱，你真的不用误会。许泽林只是问我有没有和你结婚。”

“然后呢。”戚鸿昱剑眉微挑。

舒衡深吸一口气。

她真不喜欢戚鸿昱这种傲慢又轻佻的态度。

但自己理亏在先，她也只好继续解释：“因为你同梁总介绍，说我是你太太。而我跟他说的是，你是我男朋友。许泽林可能比较疑惑吧。毕竟同学一场，人家得知我结婚了，说不定还会补个份子钱呢。”

舒衡自觉说得很坦荡了，戚鸿昱却又只是淡淡一笑，而且又是那副噎死人不偿命的语气：“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和我说谎呢？”

舒衡心累，皱着眉说：“我就是怕你多想啊。但说谎确实是我的不对，我承认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
“呵，”戚鸿昱轻笑，他看得出来舒衡越来越烦躁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，紧了紧她的手，安抚：“好了，不说了。你也不用跟我道歉，我说了不生你气就是不生你气。阿衡，你在我这里永远不需要道歉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晚上能和他说清楚。”

舒衡：“……”

敢情她刚才全是白说了？而且他哪里像不生气的样子。

舒衡甩开他手，“你也不用说这些好听话，反正我和你解释清楚了。”

“对，你和我解释得很清楚，我听见了，也相信你。”戚鸿昱淡笑，好像真没生气，只是话里的压迫却一首存在，“但我就是不想你和他有联系，不行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舒衡，你能做到和我说不联系就不联系，怎么甩我都可以。换成他许泽林，我让你不跟他联系就不行，为什么呢？”

“这能一样吗？我和你的关系……”舒衡话没说完，戚鸿昱的电话响了。

她闭嘴了。

戚鸿昱看了她一眼，冷着脸接听：【说】

“……”

陈诚怔住，他昱哥这语气……

吓死人了。

【昱哥，】陈诚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，小心翼翼地问：【你和阿衡怎么还不过来？等你们老半天了】

戚鸿昱：【马上过去】

言闭，挂断。

陈诚对着手机人傻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盈盈也跟着紧张起来，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
“吵架了。”陈诚说。

“谁吵架了？”盈盈没理解，但又很快反应过来，猜测：“昱哥和阿衡？”

“嗯。”

盈盈也傻了：“就这一会儿也能吵架啊？”

陈诚叹了一声：“我就知道会吵。”

“你怎么就知道了？”盈盈还是不能理解。因为阿诚的好脾气，他俩鲜少吵架，有时候拌几句嘴，也被阿诚两分钟哄好。她想不通昱哥对舒衡那么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