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照金山下，舒衡左右手各拿一只小螳螂和研究院的师生们合影。照片里，她穿着红色的冲锋衣，笑得明媚灿烂，发自内心地开心。

戚鸿昱看着看着，忽然酸得厉害，内心滋生了一个冲动——

他想把那个相框砸碎，把其他人都剪掉，只留下她。

他步伐往前迈了几步，甚至真的伸出了手。

舒衡却在这时候探出了头，问：“戚鸿昱，我做蔬菜沙拉可以吗？”

听到她的声音，戚鸿昱感觉自己的心脏坠了一下，扯得他有点疼。他有些心虚地点了下头：“……可以。”

舒衡没看出他要做什么，“行，那就这么说了啊。”

戚鸿昱在她转身后收回了手，目光落在那张合照时阴冷了许多。

他又走到卧室。

兴许是为了通风，卧室的门没有关。

戚鸿昱站在卧室门口，这个角度也能看清里面的摆设。除了一些绿植便是电脑和书籍。他没有进去，目光在单人床停留很久。

舒衡洗生菜的时候，戚鸿昱走了过来，倚着厨房门说：“床那么小啊。”

舒衡：“怎么了吗？”

戚鸿昱：“太小了吧。”

舒衡：“还好吧。我一个人睡挺好的。”

“是，你一个人睡挺好，”戚鸿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：“也就够你一个人睡了。”

舒衡总算听出了点别的意思，耳朵红红的。

她一害羞就耳朵红。

戚鸿昱走近她，故意道：“你一个人睡，那你那个丈夫呢？”

“……”舒衡想拿锅铲打他。

戚鸿昱见她还不坦诚，哼笑一声，双手抱胸说：“我想了想，我好像不是很介意做你的‘小三’。”

舒衡被他的混账话惊到了。

生菜被她扔进盆里，溅起水滴。

她转身看他，睫毛连连颤动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戚鸿昱只觉得那双水润润的眼睛在撩拨他，勾引他。

他弯下身子，两只手撑在大理石台上，将她困于自己的空间里，声音低哑：“舒衡，我这样的条件，做你的小三，你怎么也不亏吧。而且，我肯定比你那个‘丈夫’要行很多……”

越说越混账。

舒衡用手肘推了推他：“戚鸿昱！”

“嗯？”戚鸿昱并没有动，他低声：“干嘛？”

“你没完了吧。什么小三不小三的，我没有结婚。”

呵，终于说出来了啊。

戚鸿昱闷笑，又问：“是吗？你怎么证明你没有结婚？”

“你……”舒衡觉得他胡搅蛮缠。

她顿了下，脑筋一转弯，反问：“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