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鸿昱眉梢轻扬：“谢啦。”

他接过水，单手扶着方向盘，一口气喝了大半，喉结不住滚动。

舒衡觉得戚鸿昱这个人虽然性格纨绔不羁，但骨子里还是很有教养，即便是这种比较豪放的喝水方式，也没露出一滴。

戚鸿昱喝完水后，转眼就看见她湿润润的眼眸，心头一疼：“怎么了啊？”

舒衡心里忽然来了气，她感觉她是气自己，看着他，问：“礼盒怎么回事？是送给我的吗？”

戚鸿昱没想到她会这么首接，视线盯着道路，轻声：“不然呢。”

舒衡：“是什么时候买的？”

一次性买的，还是每年都买？

戚鸿昱微降车窗，胸口有点闷，需要风缓解。

他缓慢说：“每年你生日前的一个月，我都会挑一件礼物。但你都不要我了，我又要怎么送出去呢。”

“……”舒衡安静地听着。

“不瞒你，我特意将这五年的礼物空运送过来。舒衡……”戚鸿昱喊她，目光幽深：“回答我一个问题。对你来说，出现这些礼物，是惊喜，还是惊吓？”

舒衡一方面不想得罪金主，另一方面更不想违背自己的心，她说：“都不是。”

戚鸿昱皱眉。

都不是？

只是这回，没等他发小脾气，舒衡笑着说：“是感动。”

“戚鸿昱，我很感动。”

“……”

戚鸿昱呆了。

他想，到底还是好学生棋高一着。从舒衡嘴里说出来的另一个答案，听得他心花怒放。他眨了眨眼，佯装淡定：“哦，那就好。”又补了一句：“不少钱呢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舒衡垂眼笑了声：“戚老板一向大方嘛。”